两个警员从后备箱抬出蒙尘的檀木箱,掀开绒布露出台铸铁基座的怪异机器,目镜筒的德文标签已斑驳脱落。
“蔡司显微镜,苏联技术援助时省医院分到的三台之一。”
姜昆拍着箱板苦笑,旱风吹得他嘴唇裂开血口,“精度比不了新设备,但老子用截药案的人情换了它。青霉素卡在省卫生厅,先靠这玩意儿救命”
陈凡的手指抚过冰冷目镜。
当年在特种部队野战医院,他见过军医如何用这铁疙瘩从腐肉里锁定毒素。
此刻林向晴正将塔莉亚伤口的脓液涂在玻片上,他一把扯开调焦旋钮防尘盖: “灵萱,点燃酒精灯四喜压住她胳膊”
油镜浸入最后半瓶香柏油时,陈凡的瞳孔在目镜后骤然收缩。
本应呈竹节状的炭疽杆菌,此刻扭曲成诡异的双节棍形态,菌体表面附着蜂巢状凸起。
更骇人的是那些半透明孢囊,正随着灯焰热度渗出粘呼呼的黑液。
“菌体结构未根本变异”
林向晴抢过目镜,“按药典加大青霉素剂量还能……”
“看孢囊”
陈凡的军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