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我一枝春风里的花小说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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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白框凉太子

言情小说连载

《送我一枝春风里的花小说免费阅读》内容精“白框凉太子”写作功底很厉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许昌李老七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送我一枝春风里的花小说免费阅读》内容概括:跟了黑道大哥六他却在我生日那天带回一名女他浑身是俏生生的女孩就躲在他怀从对我百般纵容的他再也没有看过我一所有人都以为我对许昌爱而不难过得肝肠寸我笑了拨弄手腕上的我是警方安插在华西最大犯罪团伙中的卧潜伏在他身边这么多就是为了请他吃牢又怎么会……爱上他?1深别墅中却灯火通我坐在沙发重新将蛋糕上的蜡烛点青不要等大哥他不会来…...

2025-10-09 22:44:51
跟了黑道大哥六年。

他却在我生日那天带回一名女孩。

他浑身是血,俏生生的女孩就躲在他怀里。

从此,对我百般纵容的他再也没有看过我一眼。

所有人都以为我对许昌爱而不得,难过得肝肠寸断。

我笑了笑,拨弄手腕上的表。

我是警方安插在华西最大犯罪团伙中的卧底。

潜伏在他身边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请他吃牢饭。

又怎么会……爱上他?

1

深夜,别墅中却灯火通明。

我坐在沙发上,重新将蛋糕上的蜡烛点亮。

青姐,不要等了。

大哥说,他不会来……

打火机在我手中被不断摁开,盈盈的火光窜起又熄灭。

我盯着火苗看。

他不回来,我就一直等啊。

说好每年都陪我过生日,失约了又算怎么回事?

……

可事实上,墙壁上的钟时针都指向了凌晨三点。

他不会回来了。

我就带着乌泱泱一帮人在别墅里干等,全是小弟。

知道的,是我等他回来陪我过生日。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等着他回来干架。

终于,在时针指向凌晨四点时的前一秒,楼下响起了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

青姐大哥回来了

有人冲上楼,大声地告诉我这个消息。

我站起身,走到楼梯那向下看去。

是,他是回来了。

我拧着眉,问站在楼下意味不明看我的男人。

许昌,你怀里的女人是谁?

2

许昌眉尾至颧骨有一处很长的刀伤。

这伤此时还在汨汨地冒着血。

这样看,倒是为他本来斯文俊朗的容颜添加了一丝狠厉。

我拿纱布沾在他伤口上,被他握住了手腕。

阿青,这些年是我太惯着你了吗,嗯?

手指并不安分地划过我的腕心,

他这人就是这样,所有的阴狠与威胁都藏进温柔的动作里。

我垂下眼。

惯?还好吧。

他轻笑了两声,指腹又轻又散漫地按揉着我的桡骨。

是吗?那喊那么多人来我家里……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混黑社会的呢。

他可不就是混黑社会。

从一个个刀口舔血的日子,走到今天,全是人命和头骨堆砌起来的。

哦,可是他现如今偏偏洗白了,是青年企业家。

报纸上,清一色地吹捧他青年才俊。

恶心得要命。

你带回来的女孩是谁?

我并不用力地一挣扎,就让他松开了手。

并且成功转移了话题。

可是他松一松眉毛,此时却是避开我了。

跟你没关系。

男人起身拿走我手中的纱布,又俯身,在我唇角落下一吻。

有闲心关注我带回来什么女人……

没闲心关注我怎么受的伤啊。

说完,略带惩罚性地在我脖颈咬了一口。

真是白养你的。

3

这几天曲北市的风有点大。

也或许是我所处的这个烂尾楼,四处透风。

不远处还能隐约听见拳打脚踢的声音,有人却在一旁给我递了支烟。

我推开了。

许昌不喜欢我抽。

……

帮我查下许昌昨晚带回来的那女孩。

我转身,对旁边的人说。

他是进组织开始就跟着我的,因为排行第七,叫李老七。

我一般都叫他小七,因为跟我太久了,也多多少少会说一些旁人不会说的话。

青姐,唉……

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女人了。

所以,你应该明白情爱这种东西,更不应该出现在我们身上。

……

他手插口袋站在我身边,跟我一起瞧着一片废墟的空地。

我们手上哪个没沾上血啊?

大哥他现在是洗白了,更不会娶我们这种手上沾血的人。

咱替他背命了,他肯定对我们好,可是要名分,指定不可能了……

是,许昌这么相信我,这些年宠我宠成这样,就是因为我替他背了命。

这么多年,我手上沾的血不少,以至于有时深夜望见自己,都像是能看出索命的幽魂来。

以至于有时,都要忘记自己的身份。

一个卧底,一个深埋于暗土的钉子,一个长而致命的引线。

用我的十三年,和同僚的血液换的。

废弃的烂尾楼不会有人到来,那场拳打脚踢的声音也在不久前刚刚结束。

我抬头,仰望晴空下朗朗的白云。

我并不在意许昌有多少个女人,我只是怕。

数十年的潜心准备,因为一个不确定的因素付之东流。

走吧,去会会那位被带回来的小姑娘。

我转身,对身后的人说。

4

与废弃的烂尾楼里萦绕着的哭喊声不一样。

许昌的别墅,宁静又祥和。

进门,我就看到一个扎着麻花辫,躺倒在沙发上看书的女孩。

见到我,她一惊,立马拘谨起来。

你……

女孩看见我,眼神躲闪,又垂下眼睫。

你是大嫂吗?

我讶异于她会这么形容我,坐到她身边。

不是。

啊……

女孩有些许失落地往角落里缩了缩。

我以为配得上许大哥的,就只有您这么漂亮优秀的女人了。

……

女孩眼里有种不谙世事的童真。

我心中暗暗苦笑,这又是个被许昌外表骗得晕头转向的女孩。

刚想伸手揉揉她的脑袋,就忽地被人叫住。

青姐,大哥说了,不能让你碰林小姐。

旁边的人来得很快,逼到我面前,若不是对我还有尊重,就差把我架走了。

还请您以后都不要来这个别墅了,这里现在是林小姐的。

女孩被吓得又缩成一团,而我扬了扬眉。

啧啧,这保护程度。

好,我走。

许昌这些年带回来的女人也不少,保护成这样的,还是第一个。

5

青姐,咱能找到的资料就这么多了。

汽车里,小七弯身将资料递给我。

资料很少,不过就这些,也是许昌想让我查到的罢了。

林小姐全名叫林蔓只,比许昌小三岁。

和许昌是……同一个地方长大的。

被许昌带回来之前是一家孤儿院的员工,履历很清白,就差把一朵温室小花印纸面上了。

大哥似乎对她……很不一样。

小七在我耳旁轻声说。

确实,这林蔓只,不会还真是许昌的白月光,黑暗心尖上唯一的白之类的人物吧。

我咬着指甲,思考。

据我所知,走到现在,许昌的弱点已经很少了。

他无父无母,是从最底层爬上来的,甚至比我进入这个组织的时间都要晚。

年轻,但狠厉,我算是看他一路爬上来的,然后一直跟着他,选对人,也选错人了。

选对人是因为我算是成了他心腹,断了我就等于他自断一臂。

选错人是因为……没料到他爆炸式的成长。

等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

我的思绪被小七后来的话打断,他拍了拍我的肩膀。

大哥说……

他想吃你做的饭了。

……

许昌想吃,我就得去给他做。

我微微一笑,告诉司机掉头。

去菜市场,买菜。

6

林蔓只所在的别墅,只是许昌众多房产里微不足道的一个。

我现在在的这个地方,才勉强算是许昌栖息的家。

很简单的公寓楼,却不知道有多少个保镖盯着。

我一个人把菜拎上楼,然后洗菜,烧水,做饭。

许昌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又怎么会钟情于我亲手做的东西。

可他每次看我做饭,视线又只黏在我身上。

倒真有种妻子与丈夫的错觉,令我胃里翻江倒海。

这次,我正在处理案板上的鱼,他忽地从我身后搂住我。

他什么时候来的,我都不知道。

别碰我,腥。

哪里腥?

他笑了声,撩开我的头发,玩味地拨弄我的耳环。

我打开水龙头,把手上鱼的血水洗干净。

不做了?弄完再做也行。

他的吻就悉数落在我的脖颈,我不适应地半推半就。

直到落进他那双眼睛里,璀璨的,细碎的。

连笑,都风情而熟练。

我垂下眼,终于抵开了他。

生气了啊?

他却略有戏谑,捏捏我的脸颊。

没有给你过生日,都成小河豚了?

谁是河豚……

这句话是我真的想吐槽的,却被他点点鼻子。

说你,满身是刺,不乖又……让人心疼。

……

大理石的台面还算光洁,我被他抱起放在上面。

男人低头吻我,所有的一切被他搅得一团乱,

我呼吸不过来,紧抓着他衣袖。

直到他松了口,笑着看我。

我突然发现我还是好年轻,他笑起来,都不知道什么意思。

你知道那天我接林蔓只回来,为什么伤成那样吗?

因为她手里有个有趣的东西。

他不知道从哪翻出一张照片,递给我。

我抹平照片,看着上面的内容。

阿青,你不觉得太有趣了吗?

男人在我颈边说话,连笑起来的气声,都一清二楚。

她说她见过你,她叫你……陈警官。

照片中是我穿着警服,与孤儿院的小朋友们合影。

男人低头,亲了亲我的鼻尖。

嗯?宝贝,解释一下?

……

我低头,盯着那张照片。

灶台上的豆腐汤还在咕噜噜冒着泡,

他就这么安安静静地看着我,像是不想漏掉我每一分表情。

半晌,我笑了声,抬手,捶他。

什么意思?许昌,你忘了吗……

我就是警校毕业的啊,只是后来,被赶出去了而已……

当初给我安排身份时,考虑到我警校那段经历被翻出来的可能性。

局里就干脆给我安了个因不守纪律,被永久开除出警校的身份。

男人低垂着眼眸看我,我被他紧紧地抵在案台上。

不知道这个疑心病贼重的疯子,会不会拿起案板上的刀砍向我。

直到他轻笑一声。

腰间被他不轻不重地揉了两下。

哦?是吗。

不好意思,我都忘了。

……

松开了对我的桎梏,他笑得云淡风轻。

还有闲心接过锅中的汤匙,划了划。

离开饭不远了吧?

我好饿,阿青。

明明是这么说,他却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抿唇,理了理自己的衣衫,点点头。

摆弄衣角时,才明白他刚刚为什么要揉我的腰。

我的后背,早已湿成一片。

7

那顿饭,至少于我来说,食不知味。

其实跟许昌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食不知味。

我好想把那把银色的手铐戴在这个男人的手腕上,每天都在想,想得快疯掉了。

直到轻挑散漫的声线,打破我的思绪。

阿青,明天有一批货停在东港,你亲自帮我处理一下。

我抬头,隔着餐桌上的饭菜,望对面的男人。

买家警惕性很高,你一个人去,不用带人了。

……

我愣了下,下意识地问他。

什么货?

他盯着我看,笑得讳莫如深。

我就明白不该打听的别打听了,许昌就是这样,连对我都要瞒着,要不然这几年我收集证据也不至于这么缓慢。

我点点头,拿起包,往门外走。

好,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我……

却在走过他身边时被他握住了手腕。

今天怎么这么心不在焉的?

男人的指骨漫不经心地划过我的腕心,并没有放我走的意思。

我苦笑了一下。

下午刚处理完一个手下,大概……有些累了。

男人不再出声,可也没将我放开。

于是室内我俩完全陷入了沉默,我只能感受到手腕上他一下一下抚过的触感。

直到他放柔了声调。

今晚留下来,嗯?

那一瞬间,我下意识想到的是拒绝。

算了,我明天不是还有事……唔。

于是就被人猛地拽进怀里,然后摁在餐桌上,细密的吻落在颈间。

那抹昏黄的灯明明暗暗,仓皇间我望向他的眼睛。

动情时他总是这样。

克制却红了眼。

疯狂而……隐忍。

8

我几乎一整晚都没睡。

所以第二天起床难免……日上三竿。

被褥是乱的,身旁已经找不见男人的身影。

我起床,然后努力清理纷乱的思绪,冲了把澡。

许昌说的那场交易,是今天夜里十二点在东港进行。

所以我还有时间打理自己,不过在此之前,我需要思考两件事。

第一,林小姐对许昌来说到底是什么,她有什么目的。

如果林小姐真是许昌的白月光就好了,那样许昌就会有软肋,有软肋的敌人,威胁性会小得多。

如果不是,那就很麻烦。

她就是冲我来的,她想把我扳倒,至于为什么,不知道,她是不是能化敌为友,我也不知道。

第二,我的身份在许昌面前暴露了吗?

这就是我最担心的。

许昌这人太让人捉摸不透了,谁都不知道他下一步棋怎么走。

道上的人都怕他,就是因为他可以一边请你喝茶,一边往你腰上捅刀子。

思考间,我摸向了包里隔层的电话卡。

这是局里给我的,也是我最后的手段。

那年局长拍拍我的肩膀,告诉我,如果真有一天卧底不下去了,就拿这个电话卡打过去,局里说什么都会保我,就算在狼窝里也能把我救出来。

可是,如果打了这个电话,一切就白费了。

我的一切。

六年的隐忍,同僚的鲜血,与正义相违的每一步。

我将会成为高堂下的罪人,因为所有的牺牲,什么也换不到。

我做梦都想把铐子戴在许昌手腕上,做梦都想。

不知道翻转了多少次那张电话卡,我还是闭了闭眼。

将它重新放回隔层中。

9

晚十一点半。

我驾驶的汽车在空无一人的高速公路上行驶。

还没到,好像就能闻到海潮咸湿的气息。

我停下车,正对着港口,那里已经有好几辆黑色的桑塔纳停驻。

车灯直对着我。

其实这次给我的任务,说我没察觉到什么异样,是不可能的。

可是,我怎么可以违背许昌。

违背他,我就要暴露了。

我下了车,手插在风衣口袋里,眯着眼盯着坐在车前的男人。

我这次的交易对象。

道上都叫他二莽哥,人如其名,又狠又疯。

而且听说手上不干净的产业……不少。

看样子,我的货……完美带到了?

他吊儿郎当地从车前跳下来,上下打量我。

我被他那样的视线弄得有点不舒服,却还是体面地将后座里的箱子递给他。

货在这,你自己看吧。

哪知他只是扬扬眉,看我。

陈小姐,可以请您帮我打开一下箱子吗?

依旧是黏在我身上的视线,怪笑着,其实我想那时候,我就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了。

可那排汽车的车灯直照着我,我又能去哪里。

箱子被打开,里面是沉甸甸的石头。

男人又沙哑又变态的笑声,刺穿我的耳膜。

咯咯,陈小姐……

你还不懂吗,这『货』……

不就是你吗?

10

许昌呢我要见许昌

你们不能这样对我让我见许昌

许昌许昌许昌

手腕上的铁镣被我震得脆响,可是回应我的,只有边角滴下水后的滴答声。

我咽了咽喉咙,发现自己终于把嗓子喊哑了。

缩在角落里,不是因为多害怕,是因为……冷的。

是,我早就察觉到许昌开始怀疑我了。

可我确实没想明白,他为什么能这么果断地把我卖掉。

不说这些年的感情吧,就我为他做过的那些事,他多多少少都会对我更有信任度一些。

他就这么把我卖了?因为林蔓只的几句话?

我开始习惯性地咬指甲,可是越思考,越觉得事情一团乱。

这一团乱麻中我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我不能死。

怎么样都不能死,因为任务还没有完成。

那么现在,唯一能救我的,只有许昌。

这就是我为什么要大喊他名字的原因。

我捉摸不透他这些年对我的感情,但有一点,没人会愿意陪一个陌生女人过五年生日的。

还是许昌这么一个……丧失人性的魔鬼。

所以哪怕试,我都要试一次。

在我再一次坚持不懈大喊他的名字时,终于有人打开了铁门。

不是,你这么喊累不累啊?

许昌不会来救你妈的,要不是老大要把你器官给卖了。

我真想在你身上好好爽一下。

……

我喘着气,死死地盯着那个人。

让我见许昌……

我草,不是跟你说了没有……

眼见着那人的脚就要踹下来,忽然有人制止了他。

是那个……二莽哥。

让我见许昌,我有话对他说。

没有回应,于是我提高了声调。

我说我要见许昌许昌

手铐被我震出一串巨响,直到某一刻,一道低沉平静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我停了下来。

叫什么?

阿青,你在跟谁撒娇呢?

……

我是真没想到许昌真的在。

所以听见他声音的那一刻,我还是没来由怔愣了下。

男人连鞋尖都一尘不染,我现在身上满是灰尘,却偏要仰头看一尘不染的他。

许昌,为什么怀疑我?

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你为什么问都不问就怀疑我?

你有没有想过林蔓只她,她陷害我……

我想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真诚一点,直到男人在我身前蹲下。

他的手指,就这么轻轻抚过我的脸颊。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安抚自己的爱人。

事到如今,我原来还会对你心软啊。

阿青,要怪就怪……你招惹的是我吧。

抚在下颔的手渐渐移到脖颈,他慢慢收拢自己的手掌。

我逐渐呼吸不上来,盯着他的眼睛,就这么盯着。

那里像一片黑色的深潭,望不见底,也看不见里面藏着的血盆大口的野兽。

直到他猛地松开我,我趴在地上,剧烈地咳嗽着。

朦胧间听见他的声音,是跟二莽哥说的。

她随便你们怎么玩。

……

我边咳,边盯着他一尘不染的裤管。

他走之前,那是我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林蔓只肯定骗你了。

你为什么就不愿……相信我?

11

男人走了。

落锁的巨响后,这片地下室又归于宁静。

好像一切都结束了,在我面前的,是一条通往地狱的路。

可是一切都结束了吗?

我手敲着栏杆,一边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做。

其实我并不知道林蔓只是谁。

刚才那么说,只是为了往她身上泼脏水而已。

许昌是个多疑的人,让他有所怀疑总不是坏事。

喂,起来。

被关进地下室,不吃不喝的第三天,有人揪了把我的头发。

我们要带你做个全身检查,要是器官有病变的话就糟了。

不过你也别担心,人没了一个肾还是能活的。

毕竟之后还要把你卖去其他地方呢。

……

我被人拉扯着往车子里塞,这些天,精神恍惚到我一直做梦。

梦里是曾经战友的影子,是牺牲的师傅,是第一次在许昌面前杀人。

我手上沾上鲜血时,他却蹲下,温柔地揉了揉我的头。

说欢迎我的加入。

他不知道,我刚刚手刃了自己最重要的人。

……

麻醉剂缓缓注入我的身体里,于是断断续续的梦连成了一片。

那里的主人公,还是许昌。

也难怪,我想许昌想得快疯掉了,无数个夜里,支撑我活下去的动力,就是把他送进监狱。

梦里是好久之前,许昌刚把组织的头目架空的那段日子。

许昌开始渐渐洗白自己的身份,我好几次偷偷传出情报将他抓进局里,可他没多久却都无罪释放。

有一天晚上,他喝了点酒,要跟我单独往家里走。

那天他大概真的喝得有些上头,问我,要不要跟他在一起。

在一起,多稀奇,能从许昌这人的嘴巴里说出来。

我摇摇头,表示自己有爱的人了。

那天晚上,他就猛然停住,站在那,看我。

男人的眼眸有些红,山林里的风簌簌而响,他嗤笑一声,挑衅地望着我。

你的爱,重要吗?

那是我头一次在他眼里窥见流转的疯狂。

随后,他捏着我的下巴,来吻我。

不在一起,你也是我的。

……

后来,他就没再跟我提过感情的事。

一阵剧烈的疼痛打碎了我的梦。

冰凉的水从我的头顶浇灌下来。

我眨了眨眼睛,发现自己已然回到了现实。

……

那个叫二莽哥的男人站在我面前。

满嘴黄牙,朝我笑。

操,你知道我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吗?

医生不建议我们给你做器官摘除手术。

因为你……

怀孕了。

孩子是许昌的吧,他估计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你有了他的种。

……

听见这个消息时,我的大脑还处于一片空白的状态。

怀孕?

我从没想过身体里正孕育着一个生命,而且是许昌的。

为什么偏偏是他的?

像是无数只手把我拉进深潭,像是内心最后一抹纯白的地方被占领。

我愣在那个地方,愣了很久。

所以,我们决定先帮你把孩子送走。

虽然我很想在同一时刻把你的肾也取走,但医生说,那么做你大概率会死在手术台上。

我倒不是在乎你的命啊,只是你还能再卖个好价钱,知道吗?

……

他拍了拍我的脸,像想起什么似的,蹲在我面前。

哦,对了,许昌不会知道这些事的。

连你有了他的孩子,都不会知道。

……

12

你好像一直都是这个表情。

怎么,再也不大哭大叫了?

把我送去手术台的路上,二莽哥罕见地跟我聊起了天。

这些天他无论对我说什么我都不回话,直到这次,我抬头看他。

你听说过邪不压正吗?

他嗤笑一声。

老子最不信的就是命。

我歪了歪头,盯着车窗摇摇晃晃的黑布。

可是,我觉得我能活到最后。

……

后来,手术结束,我确实还没死。

我在病床上躺了四十几天,没有任何维持生命的医疗设备。 

那个昏暗的地下室条件简陋,他们只是确保我还活着而已。

因为一直被关着,我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

有人给我送一些勉强饱腹的食物,我就吃,没有就饿着。

要昏迷了就在墙上刻字,做一些简单的算数让自己保持清醒。

直到有一天。

我猛地被人从床上揪起,然后往车子里塞。

妈的,终于找到买家了。

虽然他是个变态,但出价高,也疯。

我难得见到二莽哥慌乱,他拍了拍我的脸。

你笑什么?

你知道吗,许昌正满世界找你。

他妈的,他到底从哪知道你怀了他孩子的事。

老子跟他说你死了,他偏不信,马上追杀到我头上来了

害得我肾都没时间取了

赶紧把你卖个好价钱跑路

……

我从他和司机断断续续的话语中,理清了事情的脉络。

林蔓只果然也不是什么好人,他是许昌最大竞争对手派去的。

本来挺聪明的,但聪明反被聪明误,偏要妄想大嫂的位置。

许昌确实让她做了大嫂,可当了没几天就被当场揭穿。

她被拆穿,倒是阴差阳错帮了我,因为那样的话,她所有的话都不可信了。

我反而成了被冤枉的。

许昌开始找我,然后就知道我怀了他孩子。

他莫名其妙发疯了,现在整个灰色产业都绕着他走路。

二莽哥想把我杀了,又怕许昌报复,于是决定把我卖了,然后拿钱飞去国外。

买我的人,是个不怕死的变态。

那个变态,喜欢把活人的四肢缝合在一起。

缝上嘴巴和眼睛,然后吊起来欣赏。

……

这是我被关进变态房子的第三天。

此时,我的双脚已经被缝在了一起。

戴着钢质面具的男人抬眼看我。

你在数什么?

银针刺破皮囊,这次,尖端落在了我的胳膊上。

我疼得发抖,却在笑,我告诉他,我在数时间。

什么时间?

他问我。

许昌找到我的时间。

他停下手,极其不理解地看着我。

只是下一秒,他就再无法对我做出任何表情了。

木屋的门被踹开,黑衣人鱼贯而入。

然后,我见到了许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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