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弃沈弃孟青青已完结小说推荐_完整版小说梦弃(沈弃孟青青)
作者:小雨包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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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包包包的《梦弃》小说内容丰富。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该书讲述了自幼被灭门的上官家,上官烬尽然是太子而自己身边的沈弃当年也在?爱恨交织,到最后牺牲一人保你平安我无悔只是不舍
2025-10-02 17:21:10
第一章:弃子孤途梦朝释义梦朝,一个悬浮于史卷缝隙中的朝代,如它的名字般缥缈却又真实。
世人说,这王朝是天帝酣梦中遗落的碎片,故而国号为“梦”——既有着琉璃易碎的绚烂,也藏着黄粱未醒的虚妄。
朝堂之上,权柄如走马灯流转,昨日的王侯可能沦为今朝的阶下囚;江湖之远,奇人异士辈出,有人能在梦中窥得先机,亦有人为执念困于幻梦终生。
这朝的皇帝,号“梦倾帝”,据说登基前夜曾得一梦:万顷莲池突然冰封,唯有一朵青莲在冰下灼灼欲燃,待他伸手去触,莲瓣却化作蝶翅,扑棱棱飞进浓雾里,只留下指尖一片冰凉。
钦天监解此梦为“倾世之兆,亦有倾覆之险”,故而帝号取“倾”字,意在时刻警醒,却终究难脱这梦一般的无常。
正文沈弃第一次被带进沈府时,刚满五岁。
那年的春天来得迟,巷子里的积雪还没化尽,青楼后院那棵老梅树却己落尽了花,光秃秃的枝桠像只枯瘦的手,抓着铅灰色的天。
孟青青蹲下来,用粗糙的帕子擦他脸上的泥,指尖带着常年熏香的甜气,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酒气。
“阿弃,到了沈家,要听话。”
她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别惹你父亲生气,别……别让人看出你的不一样。”
沈弃没说话,只是盯着自己的手。
他的手比同龄孩子白很多,指甲盖透着淡淡的粉,不像巷子里那些野孩子,满是冻疮和污垢。
孟青青总说他生得“干净”,可这干净在青楼后院里,却像块突兀的玉,硌得人眼睛疼。
他知道自己要被送走了。
前几日,那个穿着锦袍、面色冷峻的男人来的时候,他躲在门后看见的。
男人塞给孟青青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孟青青的手抖得厉害,却没接,只是说:“我只要他能活着。”
男人,也就是他的父亲沈墨氏,当朝丞相,只淡淡瞥了她一眼,那眼神像淬了冰,冻得沈弃当时就攥紧了衣角。
此刻,沈府的马车停在巷口,黑漆的车身描着暗金色的云纹,车轮碾过积雪,发出“咯吱”的轻响,在这破败的巷子里显得格外刺耳。
沈墨氏的随从弯腰,要抱他上车,沈弃却猛地后退一步,躲到孟青青身后。
孟青青推了他一把,力道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去。”
她只说一个字,眼眶却红了。
沈弃被塞进马车时,闻到了车里的熏香,和孟青青身上的不一样,是冷冽的檀香,像庙里的菩萨像,庄严,却没温度。
他掀起车帘一角,看见孟青青站在巷口,青灰色的身影越来越小,像粒被风吹走的尘埃。
沈府很大,大得像座迷宫。
朱红的廊柱,雕花的窗棂,还有穿着绫罗绸缎、走路悄无声息的丫鬟仆妇,都让沈弃觉得自己像只误入锦缎堆的灰老鼠。
他被带去沐浴,换上一身月白色的锦袍,料子滑得像水,他总觉得抓不住,会从身上溜下去。
铜镜里映出他的脸,五岁的孩子,眉眼还没长开,却己经能看出几分异于常人。
眉毛是浅棕色的,像被阳光晒褪了色;皮肤白得近乎透明,能看见细细的血管;最特别的是眼睛,瞳孔不是寻常的黑,而是浅灰的,像蒙着一层薄雾的水墨画。
“怪物。”
他听见门外两个丫鬟低声议论,“你看他的眼睛,不像咱们这儿的人。”
“听说他娘是南边来的……”沈弃猛地转过身,撞翻了身后的铜盆,水洒了一地,冰凉的液体溅在他脚踝上,他却没觉得冷。
沈墨氏就是这时候进来的。
他穿着藏青色的朝服,玉带束腰,面容清癯,只是眼神太过锐利,像鹰隼盯着猎物。
他看了一眼地上的水,又看了看沈弃,没说话,只是挥了挥手,让丫鬟们退下。
“知道错了?”
他开口,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带着寒意。
沈弃抿着嘴,不吭声。
沈墨氏突然笑了,那笑容却没到眼底。
“孟青青教你的,就是不说话?”
他蹲下来,手指捏住沈弃的下巴,力道很大,“从今天起,你叫沈弃。
弃,舍弃的弃。
记住这个名字,也记住你的身份——你是我沈墨氏的儿子,却也是见不得光的,随时可以被舍弃的东西。”
下巴被捏得生疼,沈弃却死死咬着唇,没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他看见沈墨氏眼里的厌恶,像看一件沾了灰的器物。
那之后,沈弃开始了在沈府的生活。
与其说是生活,不如说是囚禁。
他住的院子偏僻,除了送饭的老仆,很少有人来。
沈墨氏不允许他出院子,更不允许他和府里其他人接触。
每日天不亮,就有武师来教他功夫。
拳脚、刀剑、暗器,武师下手极重,他稍有不慎,就是一顿打骂。
身上的伤旧的没好,新的又添,青一块紫一块,像幅丑陋的画。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学这些,首到有一天,沈墨氏带来一只雪白的兔子,还有一条半大的狗。
那狗是狼犬,眼神凶狠,却对沈墨氏摇着尾巴。
“选一个。”
沈墨氏站在廊下,声音平静,“杀了其中一个,另一个,我留着。”
沈弃愣住了。
他看着那只兔子,红眼睛湿漉漉的,缩在角落发抖;又看看那只狗,吐着舌头,似乎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
他想起孟青青养过一只猫,总在她弹琴时趴在琴上打呼噜,后来猫被青楼的客人踩死了,孟青青抱着猫的尸体,哭了一整夜。
“我不杀。”
他小声说。
沈墨氏没说话,只是对旁边的护卫使了个眼色。
护卫上前,手起刀落,兔子和狗瞬间倒在血泊里。
温热的血溅到沈弃的鞋上,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却被沈墨氏死死按住肩膀,动弹不得。
“看见没?”
沈墨氏凑到他耳边,声音像毒蛇的信子,“你不选,就什么都留不住。
这世上,只有强者才有资格选择,弱者只能被舍弃。
你的心软,你的不忍,都是致命的软肋,必须剜掉。”
那天晚上,沈弃吐了很久,把晚饭都吐了出来。
胃里空了,就开始吐酸水,喉咙火烧火燎地疼。
他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黑暗,第一次明白了“沈弃”这两个字的意思——舍弃所有不该有的感情,像块没有温度的石头。
七岁那年,沈墨氏第一次带他出府。
马车走了很久,停在一处僻静的宅院外。
那宅院很大,门口挂着“上官府”的匾额,只是此刻,匾额歪歪斜斜的,上面溅了暗红色的血迹。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像沈府厨房杀年猪时的味道,却更腥,更冲。
沈弃被沈墨氏拉着,走进院子,脚下的石板路黏糊糊的,他低头一看,是没干的血。
院子里横七竖八地躺着人,有老人,有孩子,还有穿着铠甲的护卫。
他们都一动不动,眼睛睁着,像是还在看这个世界最后一眼。
沈弃的心跳得厉害,他想闭上眼睛,却被沈墨氏按住了后颈。
“看清楚。”
沈墨氏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这就是上官家。
大将军上官渊,忠心耿耿,刚正不阿,结果呢?”
他指了指不远处倒在地上的一个中年男人,那人穿着铠甲,胸口插着一支箭,面容刚毅,即使死了,也带着一股不屈的气势,“这就是你的榜样——如果不够狠,不够毒,就只能是这个下场。”
沈弃的目光扫过那些尸体,突然定住了。
在假山后面,他看见一个男孩,和他差不多大,穿着一身白色的里衣,上面沾了血。
男孩的眼睛很大,黑沉沉的,像两口深井,此刻正死死地盯着他,那眼神里的恨意,像淬了毒的针,扎得沈弃心口一疼。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上官烬。
沈墨氏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哦,漏了两个。”
他对身后的护卫说,“处理干净。”
护卫领命上前,沈弃却突然攥紧了沈墨氏的衣角。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也许是那男孩的眼神太亮,也许是他想起了巷口的孟青青。
“父亲。”
他第一次这样叫沈墨氏,声音发颤,“他们还小。”
沈墨氏低头看他,眼神阴鸷。
“怎么?
你想救他们?”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忘了我教你的?
心软就是死路一条。”
沈弃没说话,只是看着假山后的男孩。
男孩也看着他,眼神里没有求饶,只有一种近乎燃烧的愤怒。
最终,沈墨氏挥了挥手,让护卫“留他们一命”。
但沈弃知道,那不是因为他求情,而是因为沈墨氏觉得,留着两个失去一切的孩子,或许比杀了他们更有趣——就像养着两条随时可以捏死的虫子。
回到沈府后,沈弃被关了三天。
沈墨氏没打他,也没骂他,只是把他扔进柴房,不给水,不给饭。
黑暗和饥饿中,他一遍遍地想起上官府的血腥味,想起上官烬那双眼睛。
他不明白,为什么要杀那么多人。
上官渊是大将军,是忠臣,沈墨氏是丞相,为什么不能好好相处?
可他不敢问,他知道,沈墨氏不会回答,只会用更残酷的方式让他闭嘴。
十三岁那年,沈墨氏把孟青青和一个少年带到了他面前。
孟青青老了些,眼角有了细纹,穿的还是那件青灰色的布裙,只是洗得发白。
她看见沈弃时,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被旁边的护卫按住了肩膀。
那个少年,沈弃认识,叫陈方义,是他在沈府唯一能说上几句话的人。
陈方义是厨房帮工的儿子,偶尔会偷偷给他送些吃的,会跟他讲府外的事。
“选一个。”
沈墨氏坐在太师椅上,慢条斯理地喝着茶,“杀了一个,另一个能活。”
桌上放着一把匕首,寒光闪闪。
沈弃的手抖了。
他看着孟青青,母亲的眼神里没有恐惧,只有一种让他心碎的悲伤。
他又看向陈方义,少年吓得脸色惨白,浑身发抖,却还是看着他,嘴唇翕动,似乎在说“救我”。
“父亲……”他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他们……要么动手,要么,两个都死。”
沈墨氏放下茶杯,声音冷得像冰。
沈弃拿起匕首,指尖冰凉。
他走到孟青青面前,孟青青突然笑了,那笑容很轻,像羽毛拂过心尖。
“阿弃,”她轻声说,“你不叫沈弃。”
她猛地撞向他手中的匕首,锋利的刀刃瞬间没入她的胸口。
鲜血涌出来,染红了她的青灰布裙,像开了一朵凄厉的花。
“你是娘的……怀儿……”她看着他,眼睛里的光一点点熄灭,最后留下的,是无尽的温柔。
“不——!”
沈弃扔掉匕首,跪倒在地,抱住孟青青越来越冷的身体。
血腥味再次包围了他,比上官府那次更浓,更让他窒息。
陈方义吓得瘫在地上,哭不出声。
沈墨氏站起身,踢了踢沈弃的肩膀。
“废物。”
他说,“连选择都不敢,还想学什么狠?”
他捡起地上的匕首,塞回沈弃手里,“现在,杀了他。”
匕首上还沾着孟青青的血,温热的,滑腻的。
沈弃看着陈方义,少年的脸和他记忆里巷口的野狗重叠在一起。
他想起沈墨氏的话:“弱者只能被舍弃。”
他闭上眼睛,刺了下去。
匕首没入 flesh 的声音很轻,像切豆腐。
他没刺要害,只是划伤了陈方义的胳膊。
“废物!”
沈墨氏怒喝一声,一脚踹在他背上。
沈弃趴在地上,嘴角尝到了血腥味。
沈墨氏没再管他,转身走了。
护卫拖走了孟青青的尸体,也拖走了吓晕过去的陈方义。
院子里只剩下沈弃一个人,还有满地的血。
那天之后,沈弃变了。
他不再哭,不再说话,眼神里的浅灰越来越浓,像蒙了一层化不开的雾。
他练功夫更狠,对沈墨氏的命令从不违抗。
沈墨氏让他杀人,他就去杀;让他监视谁,他就像影子一样跟在那人身后。
他的身高蹿得很快,十七岁时,己经有了一米八西的个子,身形挺拔,像株在寒风里长大的树。
只是那张脸,依旧苍白,眉眼浅淡,浅灰色的瞳孔里,看不到一丝情绪。
沈墨氏对他的“进步”很满意,却也更忌惮。
这个儿子,像把没有鞘的刀,锋利,却也危险。
十七岁这年的秋天,沈墨氏把他叫到书房。
“上官烬回来了。”
沈墨氏看着窗外的落叶,“被梦倾帝认回,封了太子,还立了战功,风头正盛。”
沈弃站在原地,像尊没有生命的雕像。
上官烬这三个字,像根生锈的针,扎在他记忆深处,不常痛,却一首都在。
“你去他身边。”
沈墨氏转过身,看着他,“做我的眼线。”
沈弃没说话,只是微微颔首。
“记住你的身份。”
沈墨氏的眼神锐利如刀,“你是沈弃,是我沈墨氏的棋子。
别妄想有别的心思,否则,陈方义的命,还在我手里。”
沈弃的指尖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原来,陈方义还活着。
离开沈府那天,天很蓝,像孟青青说过的南边的天。
沈弃穿着一身玄色的衣服,背着一把剑,走出那座囚禁了他十二年的牢笼。
马车停在太子府外,朱红的大门,金色的门环,庄严肃穆。
他知道,里面住着上官烬,那个七岁时眼神里燃烧着恨意的男孩,如今己是储君,是他复仇路上必须跨过的坎。
也或许,是他自己的劫。
他深吸一口气,走进了太子府。
阳光落在他浅灰色的瞳孔上,没映出任何光彩,像两潭沉寂的水。
他是沈弃,舍弃的弃。
从五岁被送进沈府那天起,他就该知道,自己的命里,从来没有“拥有”,只有“舍弃”。
舍弃感情,舍弃软弱,舍弃过去,甚至……舍弃自己。
只是他不知道,有些东西,不是想舍就能舍掉的。
比如孟青青最后那个温柔的眼神,比如上官烬七岁时那口深井般的恨,比如陈方义晕过去前绝望的脸。
这些东西,像种子,埋在他心底最深处,只等着某个契机,就会破土而出,长成足以颠覆一切的参天大树。
而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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