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弈:风起霓裳阙(沈知微春桃)全本免费小说阅读_全文免费阅读长安弈:风起霓裳阙沈知微春桃
作者:杨玉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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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长安弈:风起霓裳阙》“杨玉红”的作品之一,沈知微春桃是书中的主要人物。全文精彩选节:《长安弈:风起霓裳阙》作品简介
景和年间的长安,是万国来朝的锦绣王城,也是暗流汹涌的棋局。百工阁绣艺传人沈知微,一夜之间家破人亡,只余“天工锦”秘术与满门血仇。她藏起锋芒,以最低等绣女的身份入宫,一针一线织就陷阱,一寸一尺探查真相——却在宫墙深处,遇见了伪装成闲散王爷的萧彻。
他背负着十年前的边关军械疑案,她怀揣着灭门之恨,两人从互相试探的“弈者”,渐成生死与共的“同谋”。当二皇子的野心、世家的算计、老皇帝的秘辛层层揭开,他们才发现,所谓棋局,从来不止于皇权争斗,更关乎天下工匠的生死荣辱。
绣针可藏密信,丝线能布机关,温柔乡是修罗场,闲散身藏凌云志。从深宫绣坊到江湖秘境,从朝堂博弈到天下棋局,沈知微与萧彻以身为棋,以心为子,终要在这盛世长安,弈出一场为小人物争命、为大时代破局的传奇。
2025-10-02 22:16:22
针下藏巧思晨光彻底漫进掖庭绣坊时,沈知微刚把最后一针缠枝莲绣完。
指尖捏着针尾轻轻一挑,剪断丝线,她对着光举起绣绷,细密的针脚像排布整齐的鳞片,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这是百工阁最基础的“平针绣”技法,她刻意放慢了速度,只拿出三成火候,刚好够完成定量,又不会显得太过扎眼。
“阿微姐姐,你的绣活可真细。”
春桃凑过来,看着绣绷上的缠枝莲忍不住感叹,“我绣了三个月,针脚还是不如你匀。”
她手里的绣品刚绣到一半,几片莲瓣的边缘还带着明显的顿挫感,显然是还没掌握好力道。
沈知微把绣绷叠好,笑着把自己的针递给她:“你试试这根针,针鼻打磨得圆些,走线时不容易勾丝。
绣花瓣边缘时,针脚要从密到疏,像流水似的过渡,就不会显楞了。”
春桃接过针,试着绣了两针,果然顺畅了许多,眼睛顿时亮了:“真的好用!
姐姐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窍门?”
“在家时跟着母亲学的,她总说绣活要用心,针和线都是有灵性的。”
沈知微避开了“百工阁”三个字,指尖轻轻摩挲着袖口——那里藏着她昨晚没来得及收的槐花泥,残留着淡淡的清香,像是提醒她昨夜的险局才刚过去。
就在这时,院子里传来张嬷嬷的脚步声,她手里拿着一卷明黄色的绸缎,身后跟着两个尚服局的小宦官,脸色比往常多了几分郑重。
“都停手,过来听吩咐!”
张嬷嬷拍了拍手,绣女们连忙放下针线,围了过去。
“尚服局刚传了话,三日后是贤妃娘娘的生辰,要咱们绣坊赶制十柄团扇,作为娘娘赏给各宫妹妹的生辰礼。”
张嬷嬷展开手里的绸缎,露出上面绘着的图样,“这是尚服局定好的纹样,有‘松鹤延年’‘花开富贵’,还有最难的‘蝶戏牡丹’,你们各自挑一个,三日内必须绣完,谁敢出一点差错,仔细你们的皮!”
绣女们看着图样,都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蝶戏牡丹”的图样铺在最上面,画着两只彩蝶绕着一朵盛开的牡丹飞舞,牡丹的花瓣层层叠叠,蝶翅上还晕着渐变的色彩,光是看着就知道耗费心力——寻常绣法根本绣不出蝶翅的通透感,稍有不慎就会显得呆板,要是绣砸了,贤妃娘娘怪罪下来,整个绣坊都要遭殃。
“嬷嬷,‘蝶戏牡丹’太难了,要不咱们跟尚服局说说,换个简单的纹样?”
一个年纪稍长的绣女小声提议,她去年就因为绣错了贵妃的帕子,被罚在浣衣局跪了三天。
张嬷嬷眼一瞪:“尚服局定的图样,你敢说换就换?
不想干了是不是?”
那绣女立刻闭了嘴,不敢再说话。
张嬷嬷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了柳如烟身上:“如烟,你是绣坊里绣艺最好的,这‘蝶戏牡丹’就交给你了,务必绣得精致些,要是能讨贤妃娘娘欢心,少不了你的赏赐。”
柳如烟脸上立刻露出得意的笑,刚要应下,却忽然瞥了沈知微一眼,眼神转了转,又低下头故作难色:“嬷嬷,不是奴不愿领命,只是前几日奴绣坏了二皇子妃的披风,手还没完全恢复,要是耽误了贤妃娘娘的生辰礼,奴可担不起。”
她说着故意抬了抬右手,手腕上缠着一圈浅色的纱布——那是她昨天故意打翻染料时,“不小心”蹭到的,其实根本没伤着。
张嬷嬷皱了皱眉,显然没料到柳如烟会推辞。
她又看向其他人,绣女们要么低头,要么后退,没人敢接这个烫手山芋。
就在这时,柳如烟忽然指着沈知微,语气“诚恳”地说:“嬷嬷,我看阿微姐姐的绣活就很好,昨天她还能把染脏的衣裳补救回来,心思肯定细。
不如让阿微姐姐试试‘蝶戏牡丹’,说不定能绣出不一样的效果呢?”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沈知微身上。
春桃急得拉了拉她的袖子,小声说:“姐姐别接,这图样太难了,三日内根本绣不完!”
沈知微心里清楚,柳如烟这是故意把难题推给她——昨天没能让她受罚,今天就想借“蝶戏牡丹”让她出丑,要是绣不好,不仅会被张嬷嬷责罚,还可能得罪贤妃;要是绣得好,又会让柳如烟更记恨她。
左右都是难,但她不能退。
在这深宫里,退一步就是万丈深渊,只有接住别人扔过来的难题,才能找到立足的机会。
“嬷嬷,奴愿意试试。”
沈知微往前一步,声音平静,“只是奴刚入宫,对宫中的绣品规制不太熟悉,要是有做得不对的地方,还请嬷嬷多指点。”
张嬷嬷没想到这个新来的绣女这么大胆,愣了一下才点头:“既然你愿意接,那就交给你了。
记住,贤妃娘娘最喜雅致的颜色,蝶翅的色彩一定要绣得通透,要是出了差错,你自己去尚服局领罚!”
她说着把“蝶戏牡丹”的图样和一卷丝线递给沈知微,丝线是尚服局统一发放的,有大红、明黄、宝蓝等鲜艳的颜色,唯独没有蝶翅需要的浅粉到淡紫的渐变色。
柳如烟看着沈知微接过图样,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她早就跟发放丝线的小宦官打过招呼,故意不给渐变的色线,没有合适的丝线,就算沈知微有天大的本事,也绣不出蝶翅的效果。
等张嬷嬷和小宦官走了,绣女们也各自拿着图样回到自己的绣绷前,柳如烟走到沈知微身边,假惺惺地说:“阿微姐姐,要是实在绣不出来,就跟我说,我或许能帮你想想办法。”
“多谢妹妹好意,奴自己能应付。”
沈知微淡淡应道,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把图样铺在绣绷上。
春桃凑过来,看着那卷没有渐变色的丝线,急得快哭了:“姐姐,他们故意不给你合适的线,这可怎么办啊?
三日内根本来不及找别的线!”
沈知微拿起一根宝蓝色的丝线,对着光看了看——这丝线是上好的桑蚕丝,韧性足,光泽也好,只是颜色太深,不适合蝶翅。
她又拿起一根浅粉色的丝线,同样是桑蚕丝,颜色太浅,单独用也不行。
她手指捏着两根丝线,忽然想起父亲教过的“劈丝绣”技法——把一根丝线劈成八缕甚至十六缕细丝线,再用不同颜色的细丝线混绣,就能绣出渐变的效果。
只是这种技法极其耗费心神,每一针都要控制好力道,稍有不慎,细丝线就会断,三日内要绣完两柄团扇(尚服局要求每人绣两柄),几乎是极限挑战。
“别担心,我有办法。”
沈知微安抚地拍了拍春桃的手,拿起剪刀,小心地把宝蓝色的丝线剪开一个小口,然后用指尖轻轻一扯,丝线就分成了两缕,再继续劈,首到劈成八缕细如发丝的线。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细线上,泛着淡淡的蓝光,像极了蝶翅上的光泽。
春桃看得目瞪口呆:“姐姐,你怎么能把线劈得这么细?
我上次试了一次,线全断了!”
“慢慢来,手指要轻,顺着丝线的纹路劈,别用蛮力。”
沈知微一边说,一边拿起一根浅粉色的细线和一根宝蓝色的细线,拧在一起,然后穿进针鼻——她用的还是那枚青铜小绣针,针鼻比普通绣针小,刚好能穿进细丝线。
她把绣绷固定好,开始绣第一只蝶翅。
针尖从牡丹花瓣的边缘穿过,细丝线在布料上留下极淡的粉色,然后慢慢加入宝蓝色的细线,一针一针,颜色从浅粉过渡到淡紫,再到浅蓝,就像晚霞渐变的颜色,丝毫没有突兀感。
她的手指很稳,每一针的针脚都细得几乎看不见,只有凑近了才能看到布料上细密的纹路,就像蝶翅上天然的脉络。
绣女们偶尔会偷偷看她,看到她手里细如发丝的线,还有蝶翅上自然的渐变色彩,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柳如烟也看到了,脸色渐渐沉了下来——她没想到沈知微竟然会这种技法,心里的嫉妒更甚,手里的绣针不自觉地用力,一下子扎破了手指,血珠滴在“松鹤延年”的图样上,晕开一小片红点。
“该死!”
柳如烟低骂一声,慌忙用帕子擦掉血珠,可布料上还是留下了淡淡的痕迹。
她看着沈知微专注的背影,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厉——绝不能让沈知微顺利绣完,否则她在绣坊的地位就保不住了。
接下来的两天,沈知微几乎没怎么休息,除了吃饭和短暂的小憩,其余时间都在绣团扇。
夜里绣坊的油灯灭了,她就借着窗外的月光继续绣,月光落在她的手上,映着细丝线,像一层淡淡的银辉。
春桃每天都会偷偷给她留些米汤或者馒头,有时还会帮她整理丝线,让她能节省些时间。
到了第三天清晨,沈知微终于绣完了第二柄团扇。
她举起团扇,对着晨光看了看——两柄团扇上的蝴蝶像是活的一样,翅膀上的渐变色彩随着光线的变化而流转,牡丹的花瓣层层叠叠,用“盘金绣”绣出的花蕊闪着淡淡的金光,整个团扇透着一股雅致又灵动的气息,比尚服局的图样还要精致几分。
“姐姐,你绣得真好!
这蝴蝶好像要从扇面上飞出来一样!”
春桃凑过来,眼睛里满是赞叹,“贤妃娘娘肯定会喜欢的!”
沈知微笑了笑,刚要把团扇收起来,就听到院子里传来脚步声,比往常更热闹些。
张嬷嬷带着几个尚服局的女官走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个穿着紫色宫装的妇人,约莫三十岁年纪,气质端庄,腰间系着尚服局掌事的玉牌——这是尚服局的掌事苏姑姑,也是贤妃娘娘的远房表妹,在宫中颇有话语权。
“都把绣好的团扇拿过来,苏姑姑亲自查验。”
张嬷嬷的语气比往常恭敬了许多,绣女们连忙把自己的团扇递上去。
苏姑姑拿起一柄“松鹤延年”的团扇,皱了皱眉:“这鹤的羽毛绣得太呆板,颜色也太艳,贤妃娘娘不喜这么张扬的颜色。”
又拿起一柄“花开富贵”的团扇,摇了摇头:“花瓣的针脚太粗,显得粗糙,不行。”
柳如烟紧张地把自己的团扇递上去,她的团扇绣的是“兰草蝴蝶”,虽然绣得还算精致,但蝴蝶的翅膀是用单色线绣的,显得有些单调。
苏姑姑看了一眼,没说话,放在了一边。
很快就轮到了沈知微,她把两柄“蝶戏牡丹”的团扇递上去。
苏姑姑刚拿起团扇,眼睛就亮了——晨光下,蝶翅上的渐变色彩流转,像真的蝴蝶在扇面上停留,牡丹的花蕊用金线勾勒,精致又不张扬,刚好符合贤妃娘娘雅致的喜好。
“这团扇是谁绣的?”
苏姑姑抬头,目光落在沈知微身上,语气里带着几分惊讶。
“回姑姑,是奴绣的。”
沈知微上前一步,恭敬地回答。
苏姑姑仔细打量着她,又看了看团扇:“你用的是什么技法?
蝶翅的颜色过渡得如此自然,倒是少见。”
“回姑姑,奴用的是‘劈丝绣’,把丝线劈成细缕,再混色绣制,才能有这样的效果。”
沈知微如实回答,没有隐瞒——这技法虽然少见,但在民间也有流传,不算百工阁的独门秘术,没必要藏着。
苏姑姑点了点头,语气里多了几分赞赏:“技法新奇,心思也细。
这两柄团扇很合贤妃娘娘的心意,你叫什么名字?
在绣坊多久了?”
“回姑姑,奴叫阿微,刚入宫三日。”
“刚入宫就能绣出这样的活计,倒是个有天赋的。”
苏姑姑笑了笑,对张嬷嬷说,“这个阿微,以后就调去内殿绣房吧,专门负责绣制贤妃娘娘的贴身绣品。”
张嬷嬷愣了一下,随即连忙应道:“是,奴这就安排。”
她没想到沈知微不仅没出丑,还被苏姑姑看中,心里对这个新来的绣女多了几分忌惮。
柳如烟站在一旁,脸色苍白——她费尽心思想让沈知微出丑,结果反而让沈知微得到了苏姑姑的赏识,还能调去内殿绣房,离贤妃娘娘更近了。
她紧紧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让沈知微付出代价。
苏姑姑又查验了其他团扇,挑出了几柄还算合格的,然后带着沈知微的两柄团扇离开了。
张嬷嬷看着沈知微,语气也缓和了些:“阿微,你运气好,得了苏姑姑的赏识。
内殿绣房规矩多,你去了以后要谨言慎行,别给我惹麻烦。”
“是,奴记住了。”
沈知微应道,心里却很清楚,这不是运气,是她用两夜未眠的心血换来的。
调去内殿绣房,意味着离贤妃更近,也离当年的旧案更近——贤妃的兄长是边关将领,或许知道些百工阁和军械案的线索。
春桃拉着沈知微的手,又激动又不舍:“姐姐,你要去内殿绣房了,以后还能回来看看我吗?”
“当然能,等我安顿好了,就来看你。”
沈知微笑着说,心里却有些感慨——在这冰冷的深宫里,春桃是第一个真心对她好的人,这份情谊,她记在心里。
当天下午,沈知微就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跟着尚服局的小宦官去了内殿绣房。
内殿绣房比掖庭绣坊精致得多,院子里种着几株海棠,开得正艳,绣房里的绣绷都是上好的紫檀木,丝线也都是最好的桑蚕丝和金线。
这里的绣女大多是入宫多年的老人,看到沈知微一个新人被调进来,眼神里有好奇,也有几分疏离。
负责内殿绣房的李嬷嬷是个温和的老太太,她给沈知微安排了一个靠窗的位置,笑着说:“阿微,苏姑姑特意交代过,让我多照看你。
你刚过来,有什么不懂的就问我,别拘束。”
“多谢李嬷嬷。”
沈知微感激地说,她没想到内殿绣房的管事嬷嬷这么温和,比张嬷嬷好相处多了。
她把自己的青铜绣针放在绣绷旁,看着窗外的海棠花,心里忽然生出一丝希望。
或许,这内殿绣房,会是她寻找真相的一个新起点。
她拿起丝线,开始准备绣制贤妃娘娘的贴身帕子,针尖穿过布料,留下细密的针脚,就像她一步一步,在这深宫里,小心翼翼地编织着自己的未来。
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离开掖庭绣坊后,柳如烟找到了张嬷嬷,悄悄塞给她一个沉甸甸的荷包:“嬷嬷,沈知微刚入宫就这么得意,以后肯定会骑到我们头上。
您可得想办法帮帮我,不能让她这么顺利。”
张嬷嬷掂量着荷包里的银子,眼神转了转:“你放心,内殿绣房虽然规矩多,但也不是铁板一块。
下次有重要的活计,我自有办法让她出丑。”
两人相视一笑,眼神里满是算计。
而此时的沈知微,正专注地绣着帕子,对即将到来的危机,还一无所知。
深宫里的风,从来都不会只吹向一个方向,她的棋局,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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