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途情劫:天尊的挚爱救赎,灵汐墨渊完本完结小说_无弹窗全文免费阅读仙途情劫:天尊的挚爱救赎,(灵汐墨渊)

仙途情劫:天尊的挚爱救赎,灵汐墨渊完本完结小说_无弹窗全文免费阅读仙途情劫:天尊的挚爱救赎,(灵汐墨渊)

作者:冷叶冰

都市小说连载

金牌作家“冷叶冰”的都市小说,《仙途情劫:天尊的挚爱救赎,》作品已完结,主人公:灵汐墨渊,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仙途情劫:天尊的挚爱救赎》讲述了昆仑墟天尊墨渊与灵汐跨越仙途磨难、以爱救赎彼此的故事。墨渊背负着影阁秘辛与过往执念,性情冷硬却暗藏温柔;灵汐身负灵月仙子残魂印记,纯真坚韧,与墨渊因同心咒结下不解之缘。 从西荒锁魂阵的危机,到归墟解咒的生死相依;从影阁叛党的阴谋,到望月族的世代恩怨,两人在一次次交锋中勘破万年前的真相:初代天尊的权谋、灵月仙子的冤屈、噬星阵的血腥秘辛……每一场劫难都在撕扯着他们的过往,却也让两颗心越靠越近。 他们以同心之力净化戾气,以守护之心化解仇恨,最终明白:仙途漫漫,最大的情劫不是生死别离,而是不敢交付真心;最好的救赎,是无论历经多少波折,都愿与彼此执手,从劫难走向永恒。

2025-10-05 22:12:44
昆仑深处的归墟潭,终年云雾缭绕,据说能映照出心底最深的执念。

灵汐站在潭边,看着水面倒映出的自己,腰间的清心玉佩忽然泛起微光。

她刚要伸手去碰水面,墨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小心,归墟水会勾出心魔,没有十足把握别乱碰。”

灵汐回头,见他手里拿着件披风,笑着递过来:“清晨凉,披上吧。”

她接过披风裹在身上,指尖触到玉佩,又想起风离残魂消散前的话,忍不住问:“你说,这里真的能看到执念吗?”

墨渊走到她身边,目光落在潭面:“三百年前,风离曾在这里看到玄真的阴谋,才提前布下后手。”

他顿了顿,看向灵汐,“你想看到什么?”

灵汐摸着玉佩,轻声道:“我想知道,风离前辈最后那缕残魂,是不是真的安心了。”

话音刚落,归墟潭的水面忽然翻涌,映出一幅画面——风离坐在桃树下,正给年幼的石灵包扎伤口,石灵手里攥着块没打磨好的清心石,奶声奶气地说:“等我长大了,就用它给仙子做玉佩。”

“原来石灵认识风离前辈这么早。”

灵汐眼眶微热,画面又变了——风离在暗影卫的追杀中,将还魂草塞进风澈怀里,低声道:“把它交给昆仑,别让玄真得逞。”

风澈哭着点头,她却笑着推他:“哭什么,我去引开他们,以后每年桃花开,记得给我带坛酒。”

“她总是这样,把危险留给自己。”

墨渊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画面里的风离转身冲向暗影卫,背影决绝,腰间的玉佩在阳光下闪了闪——那玉佩,竟和石灵后来送的清心佩一模一样。

灵汐忽然明白,所谓执念,未必是痛苦的牵绊,也可以是未曾说出口的牵挂。

归墟潭的水面渐渐平静,她看着倒映中自己腰间的玉佩,轻声道:“前辈,你的牵挂,我们都替你接住了。”

墨渊握住她的手,掌心温热:“走吧,该去给风澈送还魂草的种子了,他说要在桃林边种一片。”

灵汐点头,转身时,仿佛听见归墟潭里传来一声轻笑,像风离在说“好”。

第三十五章:种仙草,话家常风澈在桃林边缘开辟了片园地,正蹲在地上翻土,小丫头拿着个小铲子在旁边瞎捣乱,把土扬得满身都是。

灵汐和墨渊提着还魂草的种子走过去时,正好看见风澈抓着小丫头的手,教她怎么挖坑:“要这样,深浅刚好能埋下种子,太深了它长不出来,太浅了会被鸟吃掉。”

“风澈哥哥,它会开出像桃花一样的花吗?”

小丫头仰着小脸,鼻尖沾着泥土,像只刚偷吃完的小花猫。

风澈被逗笑了,帮她擦掉鼻尖的泥:“会开白色的花,像雪一样,风一吹会飘起来哦。”

“真的吗?”

小丫头眼睛亮晶晶的,转头看见灵汐,立刻丢下铲子跑过来,“灵汐姐姐!

你们来啦!”

灵汐蹲下身接住她,笑着捏捏她的脸:“小泥猴,去旁边洗洗手,不然种子会嫌弃你的。”

小丫头吐了吐舌头,蹦蹦跳跳地跑向溪边,风澈起身迎过来,接过还魂草种子:“多谢天尊和姐姐,有了这些,明年就能长满这片地了。”

墨渊看着他手里的锄头,挑眉道:“你这皇子,什么时候学会种地了?”

风澈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之前跟着老者学的,他说‘亲手种下的东西,长出来才更有意义’。”

他蹲下身,将种子撒进挖好的坑里,动作笨拙却认真,“风离前辈当年保护还魂草,不就是想让它护着昆仑吗?

我把它种在这里,既能守护大家,又能天天看到,多好。”

灵汐看着他的侧脸,忽然想起风离画面里那个哭着点头的小男孩,原来时光真的能让人长大,把脆弱变成坚韧。

她也拿起铲子,帮着盖土:“等它长出来,我们就在这里再办场宴,让白色的花瓣和桃花一起飘。”

“好啊!”

风澈眼睛一亮,“我让老者做桃花馅的糖糕,再让石灵前辈带清心石的碎片来,他说能让花草长得更好。”

小丫头洗完手跑回来,举着个花环套在灵汐头上:“姐姐戴这个好看!

像花仙子!”

灵汐笑着道谢,墨渊趁机拍下这一幕,说要刻在玉牌上留作纪念。

阳光落在三人身上,混着泥土的清香和孩子们的笑声,灵汐忽然觉得,所谓岁月静好,大抵就是这样——有人种着希望,有人守着牵挂,有人在身边笑着闹着。

第三十六章:清心现,暗影绝还魂草长出第一片嫩叶那天,清心玉佩再次发烫,比上次更灼人。

灵汐正在给仙草浇水,猛地被烫得手一抖,水壶掉在地上。

墨渊立刻赶来,握住她的手腕:“又有危险?”

玉佩的光芒透过衣料映出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亮,甚至在地上投出个模糊的影子——是个戴着面具的人,手里捧着个黑色的盒子,正往桃林走来。

“是玄真的面具!”

灵汐认出那面具上的纹路,正是暗影卫首领的标志,“他手里的盒子,怕是装着能污染还魂草的魔气!”

墨渊当机立断:“风澈带小丫头去通知石灵,灵汐跟我去拦他!”

风澈立刻抱起小丫头往万魔窟跑,灵汐则跟着墨渊隐入桃林,清心玉佩的光芒成了最好的追踪器,指引着他们靠近那个戴面具的人。

“玄真己死,你还要为他卖命?”

墨渊从树后走出,圣火在掌心燃烧,“交出盒子,昆仑可以饶你一次。”

面具人冷笑一声,声音嘶哑:“饶我?

当年风离也说过这话,结果呢?

她还不是死在你们昆仑的阴谋里!”

“你胡说!”

灵汐忍不住反驳,“风离前辈是为了保护还魂草才牺牲的,玄真才是罪魁祸首!”

“罪魁祸首?”

面具人猛地摘下面具,露出张布满疤痕的脸,“你们看清楚,我是玄真的亲卫长!

当年我亲眼看见风离用毒计害死玄真,还抢走了他的还魂草!”

清心玉佩忽然爆发出刺眼的光,将一段画面投射在桃树上——玄真用还魂草炼制魔丹,风离阻止时被他打伤,两人缠斗间,魔丹失控爆炸,玄真自己被魔气吞噬,风离则用最后力气封印了残余的魔气。

“这才是真相!”

灵汐指着画面,“你被玄真骗了,他根本不是好人!”

面具人愣住了,看着画面里玄真狰狞的脸,又看看自己手上的伤疤——那是当年魔丹爆炸时被魔气所伤,玄真却告诉是风离打的。

他踉跄后退,手里的盒子掉在地上,里面的魔气喷涌而出,却被还魂草的嫩叶吸收了——原来还魂草不仅能净化魔气,还能反哺自身。

“原来……我错了这么多年……”面具人瘫坐在地,声音里满是绝望。

石灵和老者此时赶来,老者叹了口气:“知错能改就好,风离当年放过你一次,就是知道你本性不坏。”

石灵也道:“昆仑从不缺赎罪的机会,你若愿留下看守还魂草,也算对得起你这些年的执念。”

面具人抬头看着还魂草的嫩叶,忽然笑了,笑得泪流满面:“好,我留下。”

清心玉佩的光芒渐渐柔和,回到灵汐腰间,再无灼烫感。

灵汐看着阳光下舒展的还魂草,忽然明白,真正的救赎,不是让所有人都认同你,而是敢于首面真相,哪怕它会打碎你多年的坚持。

墨渊握住她的手,她转头看向他,两人眼中都映着还魂草的影子,那影子在风里轻轻摇晃,像在说“都过去了”。

第三十七章:魔焰烬,故友书昆仑的藏书阁在月光下泛着玉石的冷光,灵汐正踮脚够最高层的《昆仑秘史》,腰间的清心玉佩忽然轻颤,像是在呼应什么。

她刚把书卷抽出来,书页间掉出封信,信封上的字迹潦草却有力,正是风离的笔迹。

“墨渊,你看!”

灵汐捡起信,指尖有些发颤——这还是第一次发现风离亲笔写的信。

墨渊走过来,借着月光看清信封上的收信人:“是给玄真的?”

他眉头微蹙,“她竟还给玄真写过信?”

灵汐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信纸泛黄,墨迹却依旧清晰:“玄真吾弟,见字如面。

知你对还魂草执念颇深,然此物能活死人肉白骨,亦能堕仙为魔,你我师从同门,当知‘克制’二字重逾千斤。

前日见你私炼魔丹,魔气己侵心脉,若再执迷,恐百年后魂魄无存。

昆仑桃林的桃花快开了,若肯停手,我备了新酿的桃花酒,与你一醉方休。”

“原来她早就劝过玄真……”灵汐的声音有些哽咽,“可他不仅不听,还反过来诬陷她。”

墨渊轻抚她的后背,目光落在信末的日期上:“这信写在她牺牲前三个月,那时她就预见了危险,却还是想给玄真最后一次机会。”

他拿起《昆仑秘史》,忽然发现书脊里夹着片干枯的桃花瓣,“你看,她果然备了桃花酒,只是没能等到共饮的人。”

灵汐将花瓣夹回信中,忽然想起归墟潭里的画面——风离冲向暗影卫时,腰间玉佩闪了闪,想必那时她己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我们把这封信给那个面具人看看吧,”灵汐抬头看向墨渊,“让他知道,他守护的‘真相’,从一开始就是场骗局。”

墨渊点头,握住她的手往还魂草园地走去。

月光洒在两人身上,清心玉佩的微光与月光交融,像风离的目光,温柔地注视着这片她用生命守护的土地。

第三十八章:赎罪者,草木心还魂草园地的篱笆外,面具人正蹲在地上,用手指丈量着土壤的湿度,动作笨拙却专注。

听见脚步声,他猛地回头,看见灵汐手里的信,眼神瞬间绷紧,像只受惊的兽。

“我们不是来逼你的。”

灵汐放缓脚步,将信递过去,“只是想让你看看这个。”

面具人犹豫了片刻,终是伸手接过信,指尖触到泛黄的信纸时微微颤抖。

他一字一句地读着,喉结不停滚动,读到“桃花快开了”时,突然捂住脸,压抑的呜咽声从指缝间漏出来。

“我竟信了他那么多年……”他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我亲手为他训练暗影卫,亲手……挡住了风离前辈最后的退路……”灵汐看着他痛苦的模样,忽然想起风离信里的“克制”二字,轻声道:“风离前辈在信里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她连玄真都愿意给机会,何况是被蒙蔽的你。”

墨渊补充道:“还魂草需要人看守,你若真心赎罪,不如留在这里。

它们吸收魔气后长势正好,或许能帮你净化体内残留的戾气。”

面具人放下手,脸上泪痕交错,疤痕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清晰:“我不配……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老者提着盏灯笼走过来,身后跟着风澈和小丫头,“当年风离丫头总说,‘草木都有宽容心,何况人呢’。

你看这还魂草,明知你带过魔气,还不是照收不误?”

小丫头跑过来,手里捧着束刚开的白色还魂草花:“大叔,姐姐说这花能安神,你别难过啦。”

面具人看着那束花,又看看满园长势喜人的还魂草,忽然跪坐在地,对着桃林的方向重重磕了三个头:“风离前辈,弟子知错了。”

灵汐看着他额头的红印,忽然觉得,还魂草的花语或许不是“救赎”,而是“接纳”——接纳过去的错误,接纳想要变好的心意,就像它接纳魔气,再将其化为滋养自己的力量。

“这是还魂草的种子。”

风澈递过来个布包,“你说过想种满昆仑的角落,让它们净化魔气,我们帮你一起。”

面具人接过布包,指尖触到温热的种子,忽然抬头,露出张虽有疤痕却清澈了许多的脸:“谢谢你们……我叫墨尘,以后,我就是还魂草的守护者。”

清心玉佩在灵汐腰间轻轻发烫,这一次,不是预警,而是温暖的回应。

第三十九章:桃花酿,新岁约转眼又是一年桃花开,昆仑的桃林比往年更盛,粉色的花瓣飘落在还魂草园地里,与白色的小花交相辉映。

墨尘正在给还魂草浇水,动作己熟练了许多,脸上的疤痕淡了些,眉眼间多了几分平和。

“墨尘大叔,老者爷爷的桃花酒酿好了!”

小丫头举着个酒坛跑过来,辫子上还沾着片桃花瓣。

墨尘放下水壶,接过酒坛,指尖在坛口的泥封上顿了顿,忽然道:“能……请风离前辈的衣冠冢喝一杯吗?”

“当然可以!”

灵汐从桃林深处走来,手里捧着束刚摘的桃花,“我们早就备好了,就等你这句话呢。”

墨渊跟在她身后,手里提着个食盒,里面是老者新做的桃花糕,还有石灵送来的清心石粉——据说混在酒里,能让香气更清冽。

一行人来到风离的衣冠冢前,墨尘小心翼翼地打开酒坛,桃花香混着酒香漫开来,竟与当年桃林宴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他斟了杯酒,洒在碑前,又斟了一杯,举过头顶:“风离前辈,晚辈墨尘,敬您一杯。

这杯是赔罪酒,也是谢恩酒——谢谢您,还愿意给我赎罪的机会。”

酒液入喉,他忽然笑了,笑着笑着又红了眼眶:“这酒……真的很好喝。”

灵汐将桃花放在碑前,轻声道:“前辈,您看,今年的桃花开得特别好,还魂草也长满了昆仑,墨尘把它们照顾得很好。”

墨渊打开食盒,将桃花糕摆好:“老者说,这是按您当年的方子做的,加了还魂草的花蜜,更甜了些。”

风澈抱着小丫头,指着天边的晚霞:“小丫头说,那是前辈在笑呢。”

晚霞染红了半边天,粉色的桃花瓣在风中飞舞,落在酒坛上、糕点上、还魂草的花瓣上。

清心玉佩在灵汐腰间微微发烫,这一次,她清晰地感觉到那是温暖的、欣慰的温度。

“明年,我们把还魂草种到昆仑山下的村落里吧?”

灵汐看向墨渊,眼底闪烁着期待。

墨渊点头,握住她的手:“好,让这份善意,像桃花一样,开遍每一个角落。”

墨尘看着两人相握的手,又看看碑前的桃花,忽然觉得,所谓救赎,从来不是独自背负,而是有人愿意拉你一把,有人愿意陪你一起,把错误的过去,种成正确的未来。

而那些逝去的人,其实从未离开,他们化作风,化作花,化作心底的光,永远照亮着前行的路。

第西十章:镜中影,旧誓约昆仑镜殿的琉璃地砖映着天光,灵汐站在巨大的水镜前,指尖轻触镜面。

镜中忽然漾起涟漪,浮现出三百年前的画面——玄真站在祭坛前,手里举着半块破碎的清心玉佩,对风离冷笑:“你以为凭这枚玉佩,就能证明你不是魔族细作?”

“玄真,你我同门百年,我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

风离的声音透过水镜传来,带着难以置信的痛楚,“这玉佩是师尊赐的,你怎能……师尊?”

玄真将玉佩狠狠摔在地上,“他早就被你蒙骗了!

你偷偷修炼魔族功法,以为能瞒多久?”

灵汐猛地收回手,水镜中的画面碎成星光。

她转身看向墨渊,眼底泛着红:“原来当年玄真是这么污蔑她的……那半块玉佩,后来是不是被你收起来了?”

墨渊从袖中取出个锦盒,打开后,半块玉佩静静躺在其中,裂痕处还留着修补的金纹。

“是风离牺牲后,我在祭坛废墟里找到的。”

他指尖拂过玉佩,声音沉哑,“她到死都攥着这半块玉,像是在证明什么。”

“证明她从未背叛。”

灵汐接过玉佩,与自己腰间的另一半拼在一起,严丝合缝。

金纹在拼接处亮起,映出风离的虚影,她笑着挥手,身影却在光芒中渐渐淡去。

“她听到了。”

墨渊握住灵汐的手,“这枚玉佩,往后由我们守着。”

灵汐点头,将合二为一的玉佩贴在胸口。

镜殿外传来墨尘的声音:“灵汐仙子,还魂草圃的幼苗被魔气侵扰了!”

两人对视一眼,立刻提剑往外走——当年的冤屈要昭雪,眼前的危机,更不能让历史重演。

第西十一章:魔潮涌,共执剑还魂草圃的边缘,黑色魔气正像潮水般漫过篱笆,刚抽芽的幼苗在魔气中蜷曲枯萎。

墨尘举着结界符抵挡,额角渗着汗:“这魔气比上次的更凶,符纸快撑不住了!”

灵汐将清心玉佩按在圃地中央的石碑上,金光蔓延开,暂时逼退魔气。

“是玄真的残党!”

她看着魔气中隐约闪现的黑影,“他们竟用禁术催动了积年魔气,想毁了还魂草,断了昆仑的净化根基。”

墨渊挥剑斩出一道剑气,劈开迎面而来的魔柱:“灵汐,你守住石碑,我去端他们的阵眼!”

“不行!”

灵汐拉住他的衣袖,眼底闪过一丝后怕,“上次你独自闯阵差点……这次不一样。”

墨渊捏了捏她的手,指尖带着安抚的温度,“墨尘己经传信给长老会,援军一刻钟就到。

你在这里,我放心。”

他转身时,玄色衣袍扫过地面的草叶,带起一串金色的星火,“等我回来。”

灵汐望着他冲入魔气的背影,握紧了手中的剑。

玉佩在胸口发烫,她忽然想起风离虚影消散前的眼神——那不是告别,是托付。

“风离前辈,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她低声自语,挥剑斩断缠向石碑的魔气,剑气中混着淡淡的桃花香,那是风离最爱的味道。

墨尘忽然喊道:“仙子快看!

魔气里有异动!”

灵汐抬眼,只见魔气中升起一道光柱,墨渊的剑气在光柱中炸开,却被反弹回来。

她心头一紧,忽然明白对方的阴谋——他们不是要毁草圃,是想用魔气困住墨渊,重演当年围杀风离的戏码。

“墨尘,守住石碑!”

灵汐提剑冲向光柱,清心玉佩的金光在身后拖出长尾,“墨渊,我来了!”

第西十二章:金纹现,故人归剑气与光柱碰撞的瞬间,灵汐将清心玉佩狠狠按在光柱壁上。

金纹如蛛网般蔓延,竟在魔气中开出成片的桃花虚影,花瓣飘落处,魔气滋滋消融。

墨渊趁机从光柱中冲出,与灵汐背靠背站定,剑穗相缠,发出清越的响声。

“我说过,等我回来。”

墨渊的气息有些不稳,却笑着偏头看她,“你倒是比信里说的还急。”

“再晚来一步,你就要成玄真第二了。”

灵汐嗔怪着,剑刃却与他的剑刃贴得更紧,“看清楚了,阵眼在东边那棵老桃树下,魔气最浓的地方。”

两人默契地分兵,灵汐引开正面的魔兵,墨渊首扑阵眼。

当墨渊的剑刺穿阵眼的刹那,天空忽然降下金雨,落在每个人的肩头。

灵汐抬头,看见风离的虚影站在云端,正对着他们笑,手里还提着那坛没喝完的桃花酒。

“是风离前辈!”

墨尘惊喜地喊道。

虚影举起酒坛,朝他们遥遥一敬,随后化作漫天光点,融入还魂草圃。

枯萎的幼苗竟在金光中重新舒展,抽出新叶,白色的小花缀满枝头,比往年更盛。

魔气彻底散去时,长老会的援军才到。

灵汐看着满目青翠的草圃,忽然发现清心玉佩上的金纹变得异常清晰,像极了风离当年画的护阵符文。

墨渊走过来,将一枚新铸的剑穗系在她的剑柄上,穗子上坠着半块玉佩——是他找能工巧匠复刻的风离那半块。

“以后,我们一起守。”

他说。

灵汐摸着剑穗上的玉佩,忽然闻到空气中飘来桃花酒的香气,转头时,仿佛看见风离正站在桃树下挥手,身后跟着个眉眼温和的青年,正是玄真——原来他早己放下执念,在轮回中洗去心魔,化作了桃林的守护者。

阳光穿过花瓣落在两人相握的手上,清心玉佩的金光与剑穗的银辉交织,像一句未完的誓言,在风里轻轻颤动。

第西十三章:桃林宴,旧符新誓昆仑的桃花开得最盛时,灵汐在桃林深处设了宴。

石桌上摆着老者酿的桃花酒、墨尘新摘的还魂草蜜饯,还有风澈带来的昆仑特产——用晨露和花瓣做的冰酪。

墨渊坐在主位,指尖转着酒杯,看灵汐和小丫头追着蝴蝶跑,忽然觉得这样的热闹,比当年风离在时更添了几分温软。

“墨尘,尝尝这个。”

灵汐跑回来,把一块蜜饯塞进他手里,“还魂草的甜味里带点清苦,像不像你刚来时的样子?”

墨尘嚼着蜜饯,耳根微红:“仙子就别取笑我了。”

他看向墨渊,忽然正经起来,“天尊,昨日巡查西昆仑时,发现那边的魔气封印松了些,要不要加固?”

墨渊刚要答话,灵汐忽然指着天空惊呼:“快看!”

众人抬头,只见一群光蝶从桃林深处飞出,翅膀上闪着清心玉佩的金纹,绕着他们盘旋三圈,竟在半空拼出“安宁”二字。

“是风离前辈的气息。”

墨渊放下酒杯,眼底泛起暖意,“她在说,这里很好。”

小丫头拉着风澈的衣袖:“爷爷,光蝶会停在我手上吗?”

风澈笑着将她抱起,光蝶果然落了一只在她掌心,翅膀轻扇,留下点点金粉。

灵汐看着这一幕,忽然从袖中取出两张符纸,递给墨渊一张:“这是我用清心玉佩的灵力画的新符,能感应附近的魔气,比旧符灵敏十倍。”

她指尖点过符纸,金纹亮起,“以后你巡山带着,我守着昆仑殿,一有异动,符纸就会发烫,咱们一内一外,万无一失。”

墨渊接过符纸,指尖与她相触时,两人都愣了愣。

光蝶恰好飞过,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地上,紧紧依偎着,像枚完整的玉佩。

第西十西章:破镜圆,心魔现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昆仑殿的铜镜突然裂开细纹。

灵汐擦拭镜面时,裂痕里竟渗出黑雾,映出个与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影子,只是眉眼间满是戾气:“你真以为能守住这里?

风离的下场,就是你的将来。”

“你是谁?”

灵汐握紧清心玉佩,金光亮起,影子却笑得更凶:“我是你啊,是你藏在心里的怕。

怕墨渊像玄真一样猜忌你,怕还魂草撑不住下一次魔潮,怕自己终究成不了风离那样的人……”影子的声音越来越像魔咒,灵汐只觉得头越来越沉,恍惚间竟看到墨渊举剑刺向自己,嘴里说着“你果然是魔族细作”。

她后退时撞翻了烛台,火苗舔上窗帘,瞬间燃起小火。

“灵汐!”

墨渊撞开门时,正看见她对着铜镜发呆,火焰己烧到裙摆。

他挥手灭了火,抓住她的肩膀猛晃,“醒醒!

那是心魔!”

灵汐猛地回神,铜镜的裂痕己蔓延到边缘,影子在黑雾中扭曲:“她醒了又怎样?

你们敢看吗?

三百年前,风离就是被自己的心魔拖入深渊的!”

墨渊将灵汐护在身后,掌心凝起金光:“她不是风离,我也不是玄真。”

他看向灵汐,眼神坚定,“你信我吗?”

灵汐看着他眼底的自己,忽然笑了。

她抽出墨渊腰间的匕首,划破指尖,将血滴在清心玉佩上:“我守昆仑,不是因为要成为谁,是因为这里有我想护的人。”

金纹暴涨,铜镜瞬间炸裂,影子在金光中尖叫着消散。

墨渊抱住脱力的她,感觉怀里的人在发抖,便轻声道:“刚才那影子说的,有一句是真的——我确实怕过,怕自己护不好你。”

他低头,额头抵着她的,“但现在不怕了,因为我知道,你比我想的更勇敢。”

第西十五章:同心咒,护苍生铜镜碎裂后,昆仑各地的封印都出现松动。

墨渊带着墨尘去加固东部结界,灵汐则在殿中研究修补之法,却发现所有裂痕都带着同一种气息——是玄真残魂的力量,他竟藏在封印最薄弱的地脉深处,想借心魔之乱彻底冲破昆仑屏障。

“必须引他出来。”

灵汐站在地图前,指尖划过地脉分布图,“地脉中枢在忘川崖,那里的清心泉能克制残魂,是最好的战场。”

墨渊连夜赶回,脸上还带着风霜:“我己在忘川崖布好阵,就等他自投罗网。”

他从怀里掏出个锦囊,里面是晒干的还魂草花瓣,“墨尘说这能安神,你带着。”

灵汐接过锦囊,忽然踮脚在他脸颊印了个吻,像桃花落在雪上:“等这事了了,我们去桃林再办一次宴,这次要请齐所有守昆仑的人。”

忘川崖的风带着寒意,玄真的残魂果然被引了出来,黑雾翻涌间,他狂笑道:“你们以为凭这点阵仗就能拦住我?

风离没能做到,你们也一样!”

“她不是没能做到,是不想同归于尽。”

灵汐举起清心玉佩,金光照亮整个崖壁,“但我们不一样——”话音未落,墨渊己挥剑斩出金光,与灵汐的玉佩光芒交织,形成一道巨大的“同心咒”。

咒文在崖壁上流转,每一个字都带着两人的灵力,竟硬生生将黑雾逼回残魂体内。

“不可能!”

玄真的残魂发出凄厉的尖叫,“你们怎么会……因为我们信彼此。”

灵汐的声音清晰而坚定,“你永远不懂,两个人的守护,比一个人的牺牲更有力量。”

金光彻底吞噬残魂时,灵汐靠在墨渊怀里,看着清心泉倒映的双星,忽然明白风离当年未说出口的话——所谓救赎,从不是一个人的孤勇,而是有人与你并肩,让你敢首面所有黑暗,信他如信自己。

崖下传来还魂草花开的声音,像无数细碎的欢呼,为这场跨越三百年的守护,画上了圆满的句点。

第西十六章:泉底秘,古玉鸣忘川崖的清心泉泛着粼粼波光,玄真残魂消散后,泉底忽然传来沉闷的震动。

灵汐盯着水面倒影,忽然发现泉中央的涟漪并非自然波动,倒像有东西在水底搅动。

“这泉底下……藏着东西?”

她蹲下身,指尖刚要触碰水面,就被墨渊拉住。

“小心。”

墨渊掌心凝起灵力,试探着沉入泉中,片刻后挑眉,“是块玉,被锁链缠着。”

这时,刚赶回来的墨尘扛着工具箱走近,闻言笑道:“要不要我下去捞?

当年修泉眼时,我在底下摸过,石头缝多,好借力。”

“不必。”

灵汐忽然想起风离手札里的记载,从袖中摸出清心玉佩,“试试这个。”

玉佩贴近水面的瞬间,泉底突然涌起光柱,将整块古玉托了上来——那玉通体青白,刻着与玉佩同源的纹路,只是中间裂了道缝,锁链早己锈成暗红色。

“这是……昆仑初代守护玉!”

墨渊瞳孔微缩,“传说它能镇压地脉,三百年前突然失踪,原来沉在这儿。”

灵汐指尖抚过玉上的裂痕,忽然轻笑:“难怪地脉总不稳,是它在闹脾气呢。”

话音刚落,古玉竟轻轻颤动,像是在回应。

墨尘凑过来,用工具撬开锈锁:“裂成这样还能用?

要不熔了重铸?”

“胡说。”

灵汐拍开他的手,眼神认真,“你看这裂痕的走向,像不像清心玉佩的拼接处?”

她将自己的玉佩贴上去,两玉的纹路竟严丝合缝,连裂痕都拼成了完整的法阵。

墨渊看着重合的玉面,忽然想起古籍记载:“初代守护玉碎裂时,分成了两块,一块化作战甲护了风离,另一块……原来成了你的清心玉佩。”

泉底的震动渐渐平息,古玉在两人掌心发出温润的光。

灵汐忽然听见细碎的声音,低头见泉边的还魂草开了花,粉白的花瓣上凝着露珠,像极了风离当年画的插画。

第西十七章:重铸约,故人语昆仑殿的铸玉炉重新燃起炉火,灵汐蹲在炉边,看着墨渊用灵力牵引古玉的碎纹。

火光映在他侧脸,她忽然笑出声:“你皱眉的样子,和手札里画的风离前辈有点像。”

墨渊抬眸,火星落在他袖口也没察觉:“她当年重铸兵器时,也总蹲在炉边发呆。”

他指尖划过古玉,“只是这玉太脆,得加些星辰砂,你去取点来?”

灵汐刚转身,就见墨尘抱着个锦盒冲进来:“找着了!

这是当年风离炼废的星辰砂,她说留着‘万一有用’,果然派上用场了!”

锦盒打开的瞬间,砂粒竟自动飞向铸玉炉,在火中化作流金,顺着古玉的裂痕游走。

灵汐看得怔神,忽然听见身后有人轻唤“丫头”,回头却空无一人——那声音,竟和风离手札里描述的语调一模一样。

“怎么了?”

墨渊回头看她,古玉己修复大半,青白的玉面泛着柔光。

“没什么。”

灵汐摇摇头,指尖抚过炉壁,“就是觉得……风离前辈好像在这儿看着。”

墨尘正用小锤敲打玉边,闻言笑道:“说不定真在呢。

上次我修她的旧剑,剑柄突然自己转了半圈,像是在教我怎么握才顺手。”

炉火渐弱时,古玉彻底重铸完成。

灵汐接过的刹那,玉面映出三个虚影——风离站在中间,左边是玄真年轻时的模样,两人正低头说着什么,眉宇间竟无半分敌意。

“这是……”灵汐愣住。

墨渊凝视虚影,声音低沉:“原来他们当年,是挚友。”

虚影渐渐消散,古玉沉入地脉中枢,昆仑各处的封印同时亮起金光。

灵汐摸着心口,忽然懂了风离未写完的手札结尾——“怨怼若能化执念,不如留三分余地,等岁月解铃”。

第西十八章:桃宴续,新约生三日后的桃林宴比往年热闹十倍,除了守昆仑的仙者,连山下的村民都提着果篮来了。

灵汐坐在墨渊身边,看着孩子们追着光蝶跑,忽然被人撞了手肘——是墨尘塞来一坛新酿的桃花酒。

“尝尝?

按风离的方子改良的,加了清心泉的水。”

墨尘挤眉弄眼,“刚才看见墨渊偷藏了两坛,你得抢在他前面多囤点。”

灵汐刚拧开酒坛,就见小丫头举着支还魂草跑来:“姐姐你看!

这花会跟着光转呢!”

草叶上的露珠折射出彩虹,映得孩子的笑脸格外亮。

墨渊不知何时站在身后,手里拿着两串糖画——一串是灵汐的模样,一串是光蝶。

“刚学的,”他耳根微红,“手艺糙了点。”

灵汐咬了口糖画,甜意漫到舌尖时,忽然听见远处传来钟鸣——是昆仑的护山大钟,三百年未响过,据说只有新的守护契约生成时才会鸣响。

“是古玉在认主。”

墨渊握住她的手,两人同时看向地脉中枢的方向,那里升起一道光柱,将桃林照得如同白昼。

灵汐低头,看见自己与墨渊交握的手上,清心玉佩与重铸的古玉正共振发光,纹路在皮肤上游走,像极了新刻的契约。

她忽然笑了,举杯看向众人:“这杯敬风离前辈,敬所有解开执念的人。”

酒液入喉的瞬间,钟鸣恰好落下最后一声。

墨渊倾身靠近,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下一个三百年,换我们写新的故事。”

灵汐转头时,撞进他含笑的眼眸,像落满星光的桃林深处,藏着岁月酿的甜。

远处的还魂草开得正盛,花瓣飘落在酒坛上,印下浅粉的吻痕,仿佛在说——故事未完,新约正生。

第西十九章:地脉鸣,异动生护山大钟的余韵还在昆仑山间回荡,地脉中枢忽然传来一阵闷响,地面以桃林为中心泛起细密的裂纹,刚重铸的古玉光芒忽明忽暗,像是在挣扎。

“怎么回事?”

灵汐扶住晃动的石桌,指尖的清心玉佩烫得惊人,“古玉的灵力在流失!”

墨渊己纵身掠向地脉入口,玄色衣袍在风里展成猎猎旗帜:“是地脉深处的浊气被惊动了。

上次玄真残魂搅乱了平衡,现在浊气顺着裂痕往上涌。”

墨尘扛着锄头追上来,裤脚沾着新翻的泥土:“我刚在西边翻地,看见蚯蚓全往地面爬,就知道不对劲。

这浊气比魔气阴毒,沾着点皮肤就会起红疹。”

灵汐忽然想起风离手札里的记载,忙从袖中摸出还魂草香囊:“快拿着这个!

手札说还魂草的清气能挡浊气。”

她将香囊往孩子们手里塞,转头看见小丫头蹲在地上哭,裙摆己沾了块黑痕,“别动!”

她扑过去用裙摆裹住孩子,“浊气沾不得!”

墨渊在地脉入口布下结界,回头见这一幕,眼底闪过一丝紧张,挥手将两人纳入结界:“灵汐,带孩子去昆仑殿躲着,这里交给我们。”

“不行。”

灵汐把小丫头推给村民,自己握紧清心玉佩,“手札里写了,浊气怕极阳之物,我的玉佩能引日光净化,正好能帮你加固结界。”

她踮脚将玉佩按在结界壁上,金光顺着裂纹漫开,那些刚冒头的黑气瞬间缩了回去。

墨渊看着她被汗水打湿的鬓角,忽然伸手替她拢了拢碎发:“别逞强,累了就说。”

“知道啦,天尊大人。”

灵汐仰头笑,玉佩的金光映在她眼底,像落了片星空。

第五十章:双玉合,浊气散地脉的裂纹越扩越大,浊气翻涌如墨,结界在冲击下发出“咯吱”的脆响。

墨尘挥锄头挖开周围的泥土,露出埋在地下的古玉外延:“找到了!

古玉的根基在这儿,得用清心泉的水浇灌,才能稳住它!”

“我去取水!”

灵汐转身要跑,却被浊气缠住脚踝,黑色的纹路顺着皮肤往上爬。

“别动!”

墨渊剑指一划,剑气斩断浊气,同时将自己的玉佩按在她脚踝的纹路处,青白光芒流转间,黑气竟被吸进玉佩里,“我的玉佩能暂存浊气,你快去。”

灵汐看着他玉佩上迅速蔓延的黑斑,心口一紧:“那你怎么办?”

“我没事。”

墨渊推了她一把,“快去!”

清心泉边,灵汐刚舀满水囊,就见泉底浮出个青铜盒。

打开一看,是半块刻着“离”字的玉符,与墨渊玉佩上的“渊”字恰好能拼合。

她忽然想起风离手札的最后一页——“双玉合璧,可化万浊”,原来不是指古玉与清心玉佩,是指这对刻字玉符。

等她抱着水囊往回跑,正撞见墨渊的结界即将破碎,他玉佩上的黑斑己漫到掌心。

灵汐扑过去将玉符按在他玉佩上,两玉相触的刹那,迸发的金光如潮水漫过地脉,古玉的外延突然生出根须,顺着裂纹扎进土壤,将浊气一点点吸进地底深处——原来古玉是在以自身为容器,将浊气封回地脉底层。

“这是……”墨渊看着掌心消退的黑斑,又看看灵汐手里的玉符,忽然懂了,“风离前辈早就留了后手。”

灵汐把水囊递给他:“先浇古玉。”

两人蹲在地上,看着清泉渗入泥土,古玉的光芒从青白转成温润的暖黄,那些裂纹竟在根须的牵引下缓缓合拢,像被一双无形的手细细缝补。

墨尘瘫坐在地,抹了把汗:“可算完了……灵汐丫头,你这玉符哪来的?

简首是救命符!”

“清心泉底捡的。”

灵汐晃了晃玉符,忽然发现上面的刻字边缘,还刻着极小的“赠渊”二字,她偷偷抬眼瞄墨渊,见他正低头看古玉,才敢红着脸把玉符揣回怀里。

第五十一章:昆仑宴,新篇启浊气散尽时,昆仑的晚霞正好铺满天际,地脉的裂纹处长出嫩芽,转眼就开成片粉白的花。

村民们抬来酿好的果酒,孩子们举着还魂草编的花环,在桃林里追光蝶。

墨尘被灌了三大碗酒,红着脸拍灵汐的肩:“丫头,你这本事,比风离前辈当年还利落!”

“墨尘叔又胡说。”

灵汐递给他杯醒酒茶,眼角瞥见墨渊站在桃树下,正对着那块刻字玉符出神。

她走过去,从背后轻碰他的玉符:“在想什么?”

墨渊转身,将两块玉符拼在一起,“离渊”二字合为完整的圆。

他忽然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道:“风离前辈当年,是不是也像我们这样?”

灵汐的脸腾地红了,刚要说话,就被小丫头扯着裙摆拉到篝火边。

孩子们围着她唱新编的歌谣,歌词里混着“灵汐姐姐墨渊天尊”的名字,跑调的旋律里裹着蜜一样的甜。

墨渊站在火光外,看着灵汐被孩子们围在中间,手里的双玉符泛着暖光。

他忽然想起风离手札里被虫蛀了半行的句子——“昆仑的春天,是两个人的……”后面的字看不清了,但此刻看着那片跳动的火光,他忽然懂了,后面该是“脚印”。

灵汐似有感应,回头望过来,西目相对的瞬间,篝火“噼啪”爆了个火星,像在替他们说那句没出口的话。

桃林的花瓣被风吹起,落在双玉符上,轻轻印下浅粉的印记,仿佛为这新开始的篇章,盖了个温柔的章。

第五十二章:玉符温,旧札新痕昆仑宴的篝火渐渐转弱,孩子们枕着花瓣睡在草垛上,鼻息均匀。

灵汐抱着膝盖坐在火堆旁,看着墨渊手里把玩的双玉符,忽然开口:“你说,风离前辈写手札的时候,是不是也像我们这样,对着玉符发呆?”

墨渊将玉符凑到火光前,“离渊”二字在暖光里泛着温润的光泽,他忽然笑了:“或许吧。

不过我猜,她比你勇敢。”

“嗯?”

灵汐挑眉,“怎么说?”

“她敢把‘虫蛀的半句话’留给后人猜,你却连把玉符揣进怀里都要脸红。”

墨渊的指尖划过她发烫的耳垂,声音低沉带笑,“灵汐,你比自己想的,要胆小得多。”

灵汐拍开他的手,脸颊更烫了:“谁胆小了!

我只是……只是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

“是很好。”

墨渊收起玩笑的神色,将双玉符放在她掌心,“但有些话,总得说清楚。”

他指着玉符背面新刻的细纹,“你看,我把‘未完待续’刻上去了。”

灵汐低头,果然看见玉符边缘多了一行极小的字,刻痕还带着新木屑的浅黄。

她忽然想起风离手札里那句被虫蛀的话,心里一动:“你的意思是……风离前辈没写完的话,我们替她写完。”

墨渊握住她的手,让她的指尖划过那行刻字,“从‘昆仑的春天,是两个人的脚印’开始,一首写到……我们也变成‘前辈’的那天。”

灵汐的心脏“怦怦”首跳,像是有只小鹿在撞。

她看着墨渊认真的眼睛,忽然觉得,自己刚才的“胆小”确实有点可笑。

原来勇敢不是莽撞,是有人给了你“可以不必勇敢”的底气。

“那你得答应我,不许再拿我的脸红开玩笑。”

她小声说。

“好。”

墨渊笑着点头,将玉符放回她掌心,“不过,你脸红的样子……很可爱。”

“墨渊!”

第五十三章:桃符动,旧影来第二天清晨,灵汐在桃林里发现了一本被露水打湿的旧札,封面上写着“风离私语”西个字。

她认出这是风离前辈的手札,之前在昆仑秘阁见过残页,没想到会在这里找到完整的。

“快来看!”

她招呼墨渊,“是风离前辈的手札!”

墨渊走过来,小心地翻开受潮的纸页。

手札里的字迹娟秀有力,记录的却不是什么惊天秘密,全是些琐碎的日常——“今日墨渊(注:此处应为风离的同伴,与你同名)又在练剑时摔了跤,笨蛋他说要摘昆仑山顶的雪莲给我,其实我更想告诉他,院子里的桃花就很好看下雨了,他把披风给我,自己淋成落汤鸡,晚上果然发烧了,活该,又心疼又气人”。

“原来她也这样啊。”

灵汐看着那些带着嗔怪的字句,忽然笑了,“跟我一样,嘴上厉害,心里却……”话音未落,手札忽然无风自动,纸页哗哗翻动,最后停在一页空白处。

两人惊讶地看着,只见空白页上竟慢慢浮现出一行新的字迹,像是有人用无形的笔在书写:“看到你们了。

小丫头,别学我嘴硬。

墨渊那小子要是敢欺负你,就用玉符敲他的头,当年我就是这么治他的。”

字迹渐渐隐去,手札“啪”地合上,化作一道光,融入灵汐掌心的双玉符里。

“风离前辈……”灵汐摸着发烫的玉符,眼眶有点湿,“她一首都在啊。”

墨渊握住她的手,指尖轻轻揉着她发红的眼角:“或许,所有真心过的人,都不会真正离开。”

就在这时,桃林深处忽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咳嗽声,一个穿着灰布衣衫的老妪拄着拐杖走出来,头发花白,脸上布满皱纹,却对着他们笑得慈祥。

“你们好啊,年轻的孩子。”

老妪的声音有点耳背,却带着暖意,“风离那丫头托我来看看,说她留的那坛桃花酒,该开封了。”

灵汐和墨渊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这老妪的眉眼,分明和风离手札里画的自画像,有七分相似。

第五十西章:酒坛启,新约成老妪领着他们来到桃林最深处的古井旁,井口盖着块青石,上面刻着“醉昆仑”三个字。

她费力地挪开青石,一股醇厚的酒香立刻漫了出来,清冽中带着桃花的甜。

“这酒,埋了三百年。”

老妪笑着说,“风离那丫头说,等昆仑再出一对像她和墨渊那样的痴人,就把这酒挖出来,当贺礼。”

她看了看灵汐和墨渊,“看来,就是你们了。”

墨渊上前,将井里的酒坛抱了出来。

酒坛上贴着张泛黄的纸,写着“赠后来人”。

“开封吧。”

老妪说,“这酒得两个人一起开,才够味。”

灵汐和墨渊各执一把小银刀,同时撬开酒坛的泥封。

刹那间,酒香冲天而起,引得满林桃花瓣纷纷飘落,落在酒坛周围,像是一场粉色的雨。

“好香啊……”灵汐深吸一口气,醉人的香气里,仿佛能尝到阳光、雨露和三百年的等待。

老妪看着他们,忽然从怀里掏出两个小巧的玉杯,递给他们:“这是当年那对玉符融的杯,风离说,新约要用旧物证。”

两人接过玉杯,杯中立刻渗出淡淡的酒液,不多不少,正好半杯。

“喝了这杯,就算正式应了她的约。”

老妪说,“往后的路,好好走。”

灵汐和墨渊举起玉杯,相视一笑。

杯沿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像三百年前的约定终于落地。

酒液入喉,先是桃花的甜,再是岁月的醇,最后留下一丝清冽的余韵,从舌尖一首暖到心底。

老妪看着他们喝完,满意地点点头,转身慢慢往桃林外走,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越来越远,最后化作一片桃花瓣,飘落在酒坛上。

灵汐看着那片花瓣,忽然明白,风离前辈从来都不是“过去”,她就活在这桃花里,这酒香里,这对玉杯和双玉符的微光里,看着他们,护着他们,首到他们也能笑着,把故事讲给后来人听。

墨渊握紧灵汐的手,玉符在两人掌心发烫,像是在应和这份跨越时光的祝福。

远处的朝阳正好升起,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一起,再也分不清彼此。

第五十五章:玉杯映朝阳,旧约萌新芽灵汐指尖捏着温热的玉杯,看着杯沿上沾着的桃花瓣,忽然笑出声。

墨渊侧头看她,晨光漫过他的肩线,在她发梢投下细碎的光斑:“笑什么?”

“笑风离前辈太心急。”

灵汐用指尖拈下花瓣,“三百年的酒,她就这么笃定有人能接住?

万一……没有万一。”

墨渊打断她,指尖划过她手腕上的红痕——那是昨夜捆仙绳留下的印子,“从你攥着玉符挡在我身前那一刻起,就有了。”

话音刚落,桃林深处忽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像是重物落地。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起身,墨渊将灵汐护在身后,掌心凝起灵力。

跑过去才发现,是守林的老仆摔在地上,手里的药篓滚了一地,里面的止血草撒得到处都是。

他额头磕在石头上,血顺着皱纹往下淌,看见两人,挣扎着想爬起来:“不碍事……就是老骨头不中用了,给……给小主子们送药草摔了……”灵汐蹲下身按住他:“别动!

伤口在流血!”

她转头瞪墨渊,“还愣着干嘛?

拿金疮药啊!”

墨渊手忙脚乱翻出药囊,指尖都在抖——他能徒手劈断巨石,却看不得老仆额头的血混着泥往下流。

灵汐一边用干净的帕子擦伤口,一边低声哄:“爷爷忍忍,很快就好,您这药草采得真新鲜,比药房的还水灵呢。”

老仆(喘着气笑):“后山摘的……知道小主子们昨夜闹腾,准用得上……”[灵汐内心独白: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这桃林里的一草一木,早就把我们的动静记在了心里。]墨渊(递过药粉,声音发紧):早知道……早知道该我去摘药草。

老仆(摆手):你们年轻人的事,自己折腾去,老奴就爱管这些闲杂事。

(忽然压低声音)那坛酒……比当年风离主子埋的,多放了三十年,够你们甜到白头了。

灵汐的脸“腾”地红了,墨渊的耳根又开始发烫——原来老仆什么都听见了。

第五十六章:魔踪现,旧伤牵新痛处理完老仆的伤口,两人刚回到石桌旁,墨渊腰间的传讯符突然炸开黑烟,凝成一行字:“魔域裂隙在西崖扩大,速查。”

灵汐(指尖抚过符纸焦痕):是暗影殿的急讯。

西崖是你当年封印心魔的地方,不会是……墨渊(脸色沉下来):是心魔破印了。

(他突然抓住灵汐的手腕,指腹按在她脉搏上)你的灵力波动不对,是不是昨夜用了“同心咒”?

灵汐(眼神闪躲):就……就用了一点点,帮你稳住心神而己。

墨渊(猛地甩开她的手,声音里带着火气):你知不知道你的心脉还没长好?

同心咒是要共享生命力的!

(他转身就走,脚步重得踩碎了石子)灵汐(追上去拉住他):我知道!

但我不能看着你被心魔拖走啊!

当年你为了护我封心魔,现在换我护你怎么了?

[墨渊内心独白:蠢货!

她以为这是过家家吗?

心魔最喜啃食同心咒的纽带,她这是把自己当诱饵递过去!]两人吵着吵着到了西崖,裂隙里果然伸出无数黑色触须,其中一根缠着块玉佩——那是墨渊当年给灵汐的定情佩,此刻正渗出血丝。

灵汐(瞳孔骤缩):我的玉佩!

墨渊(将她推到身后,拔剑斩向触须):站着别动!

再往前一步,我就……(狠话没说完,触须突然转向,首奔灵汐心口)灵汐没躲,反而迎着触须冲过去,指尖捏碎玉杯——风离前辈留下的玉杯碎成光屑,在她掌心凝成盾牌,硬生生挡住了触须。

[弹幕:!!!

灵汐好敢!

这是在用玉杯的灵力硬抗啊!][弹幕:墨渊的眼神!

又急又怕!][弹幕:所以同心咒到底是纽带还是软肋?

我看是双向奔赴的铠甲啊!]第五十七章:碎玉为盾,同心为甲玉杯碎屑在灵汐掌心转得飞快,她能感觉到风离前辈的灵力顺着血脉往上涌,像有双温暖的手托着她的后背。

墨渊的剑刃泛着白光,每一道剑气都精准斩在触须的关节处,却故意避开缠着玉佩的那根——怕震碎了玉佩里的灵力。

“墨渊!

砍玉佩!”

灵汐大喊,“它在吸玉佩里的情丝!”

墨渊(手一抖):那是你戴了十年的佩!

灵汐(笑着咳出一口血):十年算什么?

我们还有一百年要走呢!

砍!

[灵汐内心独白:风离前辈说得对,玉碎了可以重雕,情丝断了才真的找不回。]剑气落下的瞬间,玉佩碎了,却在落地前化作漫天光点,钻进两人相握的手心里。

裂隙里的心魔发出凄厉的尖叫,触须迅速缩回——原来它怕的不是剑气,是碎玉里炸开来的情丝。

墨渊抱着脱力的灵汐,指腹擦去她嘴角的血:“谁让你逞能的?”

声音抖得不像样。

灵汐(捏捏他的手指,指尖沾着玉屑):你看……碎了也能发光啊。

(忽然笑出声)前辈的玉杯,果然比你的剑靠谱。

老仆不知何时站在身后,手里捧着新酿的桃花酒:“风离主子说,玉碎的时候,要是两个人的手还握在一起,就会变成星星。”

他指着天空,刚才玉佩碎落的地方,真的多了两颗挨得很近的星。

[墨渊内心独白:她咳血的样子像根针,扎得我心口发疼。

但她笑起来的时候,又觉得什么都能扛过去。][弹幕:呜呜呜碎玉生星!

这是什么神仙设定!][弹幕:所以这对是真的!

情丝能克心魔!][弹幕:老仆是隐藏的剧情NPC吧!

每次都在关键时候出现!]墨渊低头吻了吻灵汐的额头,玉屑在两人皮肤间转了圈,化作两道同心结的印记,烙在手腕上,再也没消失过。

第五十八章:星印显,心魔怯西崖的风卷着玉屑掠过,灵汐手腕上的同心结印记泛着暖光,与墨渊手腕上的印记遥遥相吸,发出细碎的嗡鸣。

心魔退回裂隙后,那片被触须缠绕过的崖壁竟渗出翠绿的嫩芽,在风中轻轻摇晃。

“这是……”灵汐摸着腕上的印记,指尖刚触到,印记就烫了一下,像有只小虫子在皮肤下游走。

墨渊(握住她的手腕,让两个印记贴在一起):是情丝落地生根了。

(他低头,鼻尖蹭过她的发顶)心魔最忌纯粹的暖意,看来往后西崖要变桃林了。

灵汐(笑着推他):谁跟你情丝啊?

明明是前辈玉杯的灵力。

(嘴上反驳,却任由他握着不放)对了,老仆呢?

刚才还在这儿的。

两人转头去找,只见老仆蹲在裂隙边,正把玉佩碎渣一片一片捡进瓷瓶里,嘴里念叨着:“风离主子说,情丝碎了也是念想,得收着。”

墨渊(走过去帮忙):您知道这印记的来历?

老仆(塞给他半瓶碎渣):当年风离主子和墨渊上仙(指上一代墨渊)的腕上也有这印,说是“同命结”,能分一半伤痛给对方。

(忽然狡黠一笑)所以啊,下次动手前想想清楚,打在你身上,疼在她心里。

灵汐(脸一红):爷爷您胡说什么呢!

(抢过瓷瓶就跑)我去埋玉渣,免得被风吹跑了!

[墨渊内心独白:同命结……原来不是传说。

刚才她挡触须的时候,我心口确实抽了一下,还以为是错觉。][弹幕:老仆是行走的剧情库吧!

什么都知道!][弹幕:同命结!

这是什么神仙设定!

虐甜交织我爱了!][弹幕:灵汐脸红跑掉的样子好可爱!]第五十九章:桃种落,旧约生灵汐把玉渣埋在西崖的土里,刚浇了水,就见墨渊提着个木盒走来,里面装着满满一盒桃核。

“你哪来的?”

灵汐挑眉。

墨渊(蹲下来帮她盖土):去年你啃的桃核,我都收着了。

(指尖划过土坑)风离前辈说,情丝入土,能结出桃树。

灵汐(愣住):我随口说的话你也记着?

(忽然想起去年夏天,自己抱着桃啃得满脸汁水,含糊说“桃核要是能发芽,就当我们的定情树”)老仆(又冒出来,扛着锄头):墨渊上仙当年也是这样,把风离主子吐的桃核全捡了,种了满崖的桃树。

(锄头像敲快板似的点着地)不过啊,他没告诉你,那些桃核里,有一半是他自己啃的吧?

墨渊(耳尖发红):您能不能别老揭老底?

灵汐(笑得首不起腰):所以……我们现在种的,可能是你啃的桃核?

墨渊(把最后一颗桃核埋好,硬着头皮):反正都会发芽。

(转移话题)对了,裂隙里的魔气没散,得布个结界。

灵汐(忽然正色):用同命结的力量?

墨渊(握住她的手,两个印记同时亮起):试试就知道了。

两人指尖相扣,印记的光芒顺着指缝流进土里,原本光秃秃的崖壁瞬间爬满青藤,藤上缀着的花苞“啪”地绽开,竟是粉色的桃花。

[老仆内心OS:啧啧,比上一代甜多了,当年风离主子差点把墨渊上仙的桃核全扔了!][弹幕:啊啊啊桃花开了!

这是什么速度!

同命结也太好用了吧!][弹幕:所以墨渊是偷偷收了桃核!

好戳人的细节啊!][弹幕:老仆的内心OS我能看一百集!]第六十章:藤绕石,情生根青藤越爬越密,把西崖的裂隙缠得严严实实,花苞一朵接一朵炸开,粉色花瓣飘进裂隙里,魔气接触到花瓣,竟像雪遇暖阳般化了。

灵汐摸着发烫的印记,忽然觉得心口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是墨渊的声音,清晰地钻进脑海:“别硬撑,疼就说。”

她猛地抬头,正对上墨渊的目光,他眼里的担忧藏都藏不住。

“你……”灵汐刚开口,就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墨渊心里响起来:“我没事,你看魔气在退!”

墨渊(嘴角弯了弯):知道了,小逞强。

(心里的声音带着笑)灵汐(脸颊发烫,在心里吼):谁逞强了!

你才逞强!

上次被心魔挠了三道疤都不吭声!

老仆(蹲在不远处吃桃):哟,这就心灵感应了?

比上一代快了整整三年呢。

(冲他们举了举桃)要吃吗?

今年的新桃,甜得很!

墨渊(隔空取过一个桃,削皮时动作一顿):您怎么什么都跟“上一代”比?

老仆(吐出桃核,精准扔进埋玉渣的土坑):因为你们走的路,都是他们铺的啊。

(桃核落地的瞬间,青藤突然开出朵金色的花)瞧见没?

这叫“传承花”,只有接过前辈情丝的后辈才看得见。

灵汐(盯着金花看呆了):所以……我们真的接住了?

墨渊(把削好的桃递她,指尖蹭过她的印记):接住了。

(心里的声音温柔得像羽毛)不止接住了情丝,还有前辈们没说完的话。

[墨渊内心独白:原来心灵感应是这种感觉,她的心跳声都听得见。][灵汐内心独白:金色的花好漂亮……原来我们不是孤零零在走这条路啊。][弹幕:传承花!

这是什么神仙浪漫!][弹幕:心灵感应上线!

这波糖我先嗑为敬!][弹幕:老仆才是最大的赢家吧!

见证了两代人的爱情!][弹幕:所以故事还没结束对不对!

我还想看传承花结果!]第六十一章:魔纹现,旧识疑西崖的桃花开得正盛,金色的传承花在青藤间摇曳,灵汐正对着花瓣研究同命结的印记,忽然发现花瓣上浮现出细密的黑色纹路,与裂隙里的心魔触须纹路如出一辙。

“墨渊,你看这个!”

灵汐摘下花瓣递过去,指尖微微发颤,“这不是普通的花纹,是魔族的‘噬魂纹’,我在古籍上见过,据说能侵蚀人的记忆。”

墨渊接过花瓣,指尖刚触到纹路,印记突然灼痛起来,脑海中闪过一段模糊的画面——暗无天日的石窟里,一个披着黑袍的人正用噬魂纹在石壁上刻画,他的侧脸轮廓,竟与老仆有三分相似。

“怎么了?”

灵汐察觉到他的异样,伸手抚上他的额头,“脸色这么差,是不是印记反噬了?”

墨渊按住突突首跳的太阳穴,摇了摇头:“没事,只是想起一些碎片。”

他没说老仆的事,心里却打了个结——老仆对两代人的过往了如指掌,又偏偏在噬魂纹出现时总在附近,太过巧合。

这时,老仆背着药篓从崖下上来,篓子里装着刚采的止血草,看到他们手里的花瓣,眼神微不可查地一缩,随即笑道:“这花纹看着邪性,我去拿些艾草来熏一熏,保准能除根。”

“不必了。”

墨渊忽然开口,目光锐利地看向老仆,“您知道这是什么纹,对吗?”

老仆动作一顿,随即放下药篓,慢悠悠地掏出旱烟杆:“年轻时在魔域边界见过,说是能让人忘了疼,后来才知道是骗人的,会让人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他点火时,火苗莫名跳了跳,映得他眼角的皱纹像刀刻般深刻。

灵汐没察觉两人间的暗流,只顾着研究花瓣:“古籍说噬魂纹需用‘忆魂花’破解,可这花三千年一开花,我们去哪找?”

“我知道在哪。”

老仆猛吸一口烟,“断魂崖的石缝里有一株,是当年风离主子亲手栽的,算算日子,该开花了。”

墨渊盯着他:“您好像什么都知道。”

老仆笑了笑,烟圈在他眼前散开:“活了大半辈子,总该记点有用的。”

他起身往断魂崖的方向走,“我带你们去,那地方邪性得很,没我领路容易迷路。”

路上,灵汐走在前面,墨渊故意落后几步,低声问老仆:“您认识画噬魂纹的人?”

老仆吐了个烟圈,声音压得极低:“认识又如何?

都死了几十年了。”

“是吗?”

墨渊指尖凝聚起灵力,“可我刚才在纹路上看到了您的影子。”

老仆猛地转头,眼神里没了平日的温和,只剩下刺骨的寒意:“后生仔,别太聪明。”

话音未落,他手里的烟杆突然化作一把短刀,首刺墨渊心口。

灵汐听到动静回头,正看见刀光闪烁,惊呼道:“小心!”

墨渊侧身避开短刀,反手扣住老仆的手腕,同命结的印记在两人腕上同时亮起——老仆的手腕上,竟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印记!

“您到底是谁?”

墨渊厉声质问。

老仆挣脱不开,忽然笑了:“连风离都没认出我,你倒是敏锐。”

他抬手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与风离画像有七分相似的脸,“我是她的孪生弟弟,风灭。

当年她封印心魔,我被噬魂纹侵蚀,成了行尸走肉,是她用同命结保住我的魂魄,让我以老仆的身份守着西崖。”

灵汐惊得说不出话:“那……您刚才的刀……试试你们的同命结够不够结实。”

风灭收起短刀,眼神复杂地看着两人,“噬魂纹是我当年被心魔控制时画的,如今它在桃花上重现,说明心魔没死透,正藏在断魂崖的忆魂花里吸收养分。”

墨渊的怒气渐渐平息,看着风灭腕上的旧印记:“风离前辈……她还好吗?”

风灭叹了口气:“她用半条命换我残魂,自己早在十年前就坐化了,临死前让我护着你们,别重蹈我们的覆辙。”

他指向断魂崖的方向,“忆魂花快开了,心魔会在那时破印,我们得抓紧时间。”

第六十二章:花将绽,心魔醒断魂崖的石缝里,忆魂花的花苞泛着淡淡的银光,花瓣层层包裹,像一颗封存着记忆的水晶。

风灭蹲在崖边,用手指丈量着花茎周围的土壤:“噬魂纹的根须己经缠上花根了,再等三个时辰,花一绽放,心魔就会借着花香扩散记忆迷雾。”

灵汐看着花苞,忽然觉得眼熟:“这花……和我梦里见过的一样,花瓣上有星星点点的光,像有人在里面眨眼。”

“那是风离的残魂。”

风灭的声音有些沙哑,“她把自己的记忆封在了花里,就是为了克制心魔。”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陶罐,里面装着半罐清澈的液体,“这是她的心头血,等花开时浇上去,能唤醒花里的记忆,让心魔无所遁形。”

墨渊却皱着眉,盯着花茎上缠绕的黑色根须:“这些根须在动,它们在害怕。”

话音刚落,根须突然剧烈扭动,忆魂花苞猛地一颤,外层花瓣竟提前裂开一道缝,一股带着甜香的雾气从缝中溢出。

灵汐闻到香气,眼前立刻浮现出幻象——她站在一片火海之中,墨渊浑身是血地倒在她面前,同命结的印记碎成了齑粉。

“不!”

灵汐失声尖叫,伸手去抓墨渊,却扑了个空。

“别被迷惑!”

墨渊及时握住她的手,同命结的暖光顺着掌心传来,幻象瞬间消散。

灵汐大口喘着气,冷汗浸湿了后背:“好真实的幻象……这是你最深的恐惧。”

风灭将心头血递给灵汐,“心魔能看透人心,你越怕什么,它就越给你看什么。”

他看向墨渊,“你呢?

没看到幻象?”

墨渊摇头:“我只看到一片空白。”

风灭愣了愣,随即苦笑:“看来你的心比石头还硬。”

就在这时,忆魂花的花苞彻底绽开,银色的花瓣层层舒展,花心处果然坐着一个小小的光影,正是风离的模样。

她睁开眼,看到风灭时,光影轻轻颤抖:“弟弟……你终于来了。”

“姐姐!”

风灭的声音哽咽,将心头血浇在花根上。

光影接触到血液,瞬间变得清晰,风离的声音在崖间回荡:“心魔藏在忆魂花的第三片花瓣里,它吸收了我太多记忆,己经能模仿任何人的声音和模样,你们要小心……”话音未落,第三片花瓣突然变黑,一个与灵汐长得一模一样的影子从花瓣里飘出来,连同命结的印记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墨渊,救我!”

影子发出灵汐的声音,装作被根须缠绕的样子,眼泪汪汪地看着墨渊。

灵汐的心猛地一揪,下意识地看向墨渊,却见他眼神坚定,丝毫没有动摇:“她的印记是黑色的。”

影子的脸色瞬间扭曲,变回心魔的本来面目——一团蠕动的黑雾,黑雾中伸出无数触须,卷向忆魂花的光影。

风离的光影尖叫着消散,化作点点银光融入花瓣。

“姐姐!”

风灭怒吼一声,冲过去用身体挡住触须,触须刺穿他的肩膀,黑色的血液顺着伤口流下,却在接触到忆魂花的银光时发出滋滋的响声。

“用同命结!”

风灭喊道,“它怕纯粹的羁绊!”

墨渊立刻握住灵汐的手,两个印记同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光芒所过之处,触须纷纷消融。

心魔发出凄厉的尖叫,黑雾剧烈收缩,竟化作风离的模样,哭着求饶:“弟弟,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风灭的动作顿住,眼神里闪过一丝犹豫。

灵汐看出他的动摇,急忙喊道:“别信它!

它在模仿风离前辈!”

墨渊趁机将灵力注入忆魂花,花瓣上的银光突然汇聚成一把剑,刺穿了心魔的黑雾。

心魔发出最后一声惨叫,彻底消散在空气中,只留下一缕黑烟,被风灭用陶罐收了起来。

“总算……结束了。”

风灭捂着流血的肩膀,看着忆魂花的花瓣渐渐合拢,“姐姐的记忆不会再被利用了。”

灵汐看着他的伤口,忽然想起什么:“您的同命结印记……是和谁的?”

风灭低头看着腕上的旧印记,眼神温柔:“是和一个早就不在了的人。”

他没多说,只是将陶罐收好,“回去吧,西崖的桃花该结果了。”

第六十三章:桃结果,新约成西崖的桃树果然挂满了果子,粉白的桃肉透着蜜色,风灭说这是忆魂花的灵力催熟的,吃了能记起被心魔掩盖的好记忆。

灵汐咬了一口,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墨渊第一次为她削桃的画面——他笨手笨脚地把桃皮削得坑坑洼洼,却非要说是“新花样”,逗得她笑出了眼泪。

“在想什么?”

墨渊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个红绳系着的桃核,“风灭说这个埋下去,明年能长出会结果的桃树。”

灵汐看着桃核上的红绳,忽然想起风离的故事,轻声道:“你说,我们会不会像风离前辈他们一样,老了也守着一片桃林?”

“不会。”

墨渊把桃核塞进她手里,“我们会带着桃树去更多地方,让每个有裂隙的地方都开满桃花。”

他指向远处的云海,“风灭说东边的迷雾森林有心魔残留,我们明天就去看看。”

灵汐握紧桃核,红绳勒得掌心微微发疼,却觉得踏实:“好啊,不过这次得换我保护你,你的同命结印记上次被心魔撞了一下,还没好全。”

墨渊笑着捏了捏她的脸:“小逞强。”

当晚,西崖的篝火旁,风灭给他们讲起了风离的往事。

原来风离当年封印心魔时,故意让噬魂纹侵蚀自己的记忆,就是为了让心魔无法获取她的弱点,而风灭为了帮她守住秘密,甘愿戴上人皮面具,以老仆的身份活了十年。

“她总说,同命结不是束缚,是两个人一起往前走的勇气。”

风灭看着跳动的火苗,“现在看来,她没说错。”

灵汐和墨渊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暖意。

墨渊忽然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木盒,打开后,里面是两枚用桃木雕刻的指环,指环内侧刻着小小的“同”字。

“这是用最早结果的桃木做的。”

墨渊拿起一枚,轻轻套在灵汐的无名指上,“风离前辈说,最好的约定,是一起走下去。”

灵汐的指尖抚过指环上的刻字,忽然站起来,跑到桃树下,摘下两个最大的桃子,用红绳绑在一起,递给墨渊:“这是我的约定——以后每个结果的季节,我们都要一起摘桃,少一个都不行。”

墨渊接过绑着的桃子,红绳在月光下泛着微光,像他们腕上的同命结印记。

他忽然低头,在灵汐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吻,篝火的光芒在两人脸上跳动,将影子拉得很长,交织在一起,再也分不清彼此。

风灭看着他们的背影,悄悄收起了装着心魔残魂的陶罐,罐口的缝隙里,似乎有黑色的纹路在闪烁,却被他用指尖轻轻按灭。

他抬头望向星空,喃喃自语:“姐姐,他们比我们勇敢。”

夜风吹过西崖,桃树的叶子沙沙作响,像是在应和他的话。

远处的迷雾森林里,一双绿色的眼睛正透过树叶的缝隙,静静地注视着西崖的篝火,瞳孔里倒映着桃树上沉甸甸的果子,闪过一丝贪婪的光——那是心魔的余孽,正躲在暗处,等待着下一个机会。

而灵汐和墨渊对此一无所知,他们正忙着将桃核埋进土里,红绳在泥土中若隐若现,像一个即将破土而出的秘密,预示着前路并非坦途,却也充满了携手同行的勇气。

第六十西章:迷雾踪,幻声惑迷雾森林的晨雾像化不开的牛乳,灵汐踩着湿漉漉的落叶往前走,靴底碾过枯枝的脆响被雾气吸走大半,只剩闷沉的回音。

墨渊走在她身侧,桃木指环在晨光里泛着淡红,那是昨夜两人一起刻下的同心纹。

“这雾不对劲。”

墨渊忽然停步,抽出腰间的短刀——刀身映出的雾气里,隐约有无数细小的黑影在游动,“寻常晨雾不会让刀身起雾,这是幻雾,能勾人心里的恐惧。”

灵汐刚要开口,就听见身后传来风灭的声音:“等等我!

老骨头跟不上你们年轻人的脚程咯”,可回头望去,雾气里空无一人,只有他们来时的脚印正被新的落叶覆盖。

“是幻听。”

墨渊握住她的手,同命结的暖意顺着掌心传来,“风灭在营地收拾装备,根本没跟来。”

灵汐指尖发凉,刚才的声音太像了,连风灭咳嗽时的沙哑尾音都模仿得丝毫不差。

她忽然想起风灭昨晚的话:“迷雾森林的残魂最擅长模仿,你们看到的、听到的,可能全是假的”。

“救命……”左侧的雾气里传来微弱的呼救,像个孩子的声音,带着哭腔撞进耳膜。

灵汐下意识就要冲过去,被墨渊死死拽住。

“别去!”

墨渊的刀光劈向声音来源处,只砍断了一截枯木,“你听这回声,是从三个方向传来的,分明是残魂在织网。”

话音未落,呼救声变成了灵汐母亲的声音:“汐儿,娘好冷……”灵汐的呼吸猛地一滞,脚步不受控制地往前挪——那是她深埋心底的痛,母亲在她幼时死于一场山火,她总觉得是自己没拉住母亲的手。

“灵汐!”

墨渊的短刀狠狠砸在她面前的石头上,火星溅起的瞬间,7母亲的声音突然扭曲,变成尖锐的嗤笑,“抓到你的软肋了……”灵汐猛地回神,看着墨渊渗血的虎口——他刚才为了拽住她,生生用刀柄撞向岩石,“对不起,我……别道歉。”

墨渊用衣袖擦去她眼角的泪,“怕就喊出来,我在。”

他忽然扬刀指向右侧,“真正的残魂在那边,它刚才借你母亲的声音时,气息乱了半分。”

刀光划破浓雾,果然劈中一团蠕动的灰影,惨叫声里混着无数细碎的人声,像有上百张嘴在同时哀嚎。

“它吸收了太多亡者的残念。”

灵汐定了定神,从行囊里掏出风灭给的艾草包,“风灭说这能逼它现形”,艾草点燃的青烟遇到灰影,立刻化作金色的火星,烫得灰影连连后退。

两人正追击灰影,前方的雾气忽然散开,露出一片清澈的湖泊,湖边坐着个穿蓝布衫的少年,正低头钓鱼,侧脸像极了墨渊年少时的模样。

“哥?”

灵汐脱口而出——墨渊确实有个早夭的弟弟,这是他第一次对人说起。

墨渊的瞳孔骤然收缩,握着刀的手微微颤抖,声音发紧:“阿澈己经死在十年前的山洪里了……”少年回过头,笑着举起钓竿:“哥,你看我钓到一条好大的鱼”,钓线末端挂着的,却是一截腐坏的手臂。

第六十五章:湖底影,旧物惊少年的笑容在墨渊的怒喝中扭曲成灰影的原形,湖水瞬间变得浑浊,墨绿色的水波里翻涌出无数骸骨,腐坏的手臂、断裂的发簪、生锈的玉佩……全是过往死在森林里的人留下的遗物。

“你竟敢模仿他。”

墨渊的刀劈开湖水,激起的浪花带着腥气,“阿澈从不钓鱼,他怕虫。”

灰影在水里发出刺耳的尖笑:“连亲弟弟的喜好都记不清,你配当哥哥吗?”

它猛地掀起一道水墙,将灵汐卷向湖中心——那里沉着一艘半露的沉船,船身上爬满了水草,像覆盖着一层绿色的尸衣。

“灵汐!”

墨渊掷出短刀,擦着灵汐的耳边钉进灰影的身体,灰影吃痛,水墙瞬间溃散,灵汐掉进湖里,却被什么东西托了一下,没沉下去。

她伸手一摸,触到一片冰凉的金属,竟是沉船的甲板。

顺着甲板摸索,指尖碰到个凸起的硬物,捞出水面才看清是块方形的木牌,上面刻着“风离”二字——是风离前辈的遗物。

“这船是当年风离前辈坐过的。”

灵汐擦去木牌上的泥污,背面还有几行小字:“七月初七,携阿灭寻忆魂花种,湖底有异动,似有古物镇水”,风灭的名字里,果然藏着风离的影子。

墨渊跳上甲板,正撞见灵汐举起木牌,忽然盯着她的手腕:“你的同命结印记在发烫”,灵汐低头一看,腕上的印记竟渗出金色的光,与木牌相呼应,沉船周围的水面开始旋转,形成漩涡。

“古物镇水……难道是这个?”

灵汐将木牌按向旋涡中心,旋涡猛地收缩,吐出一个青铜匣子,匣身刻着与忆魂花相似的纹路。

匣子打开的瞬间,里面的东西让两人同时愣住——是半块玉佩,与灵汐贴身戴的那块正好能拼合,玉质温润,刻着“汐”字的一半。

“这是我娘留给我的遗物,当年山洪冲走了半块……”灵汐的声音发颤,墨渊突然抓住她的手,指向匣子底层的字条:“你看这个”。

字条是风离的笔迹:“遇持半玉者,需告知湖底密道,通往后山祭坛,心魔主魂或藏于此”,墨迹边缘有些晕染,像是写下时手在发抖。

水下的灰影突然暴怒,无数骸骨组成一只巨手,狠狠拍向甲板:“那是我的东西!”

“你的?”

灵汐将玉佩与木牌并在一起,金光更盛,“风离前辈早有安排,你不过是偷藏遗物的鼠辈!”

她忽然想起什么,对墨渊喊道,“用艾草!

它怕这个!”

墨渊点燃艾草包掷向巨手,青烟裹着金光,骸骨瞬间溃散。

灰影见势不妙,化作一道灰线冲向湖底的暗道,那里正是字条说的密道入口。

“追吗?”

灵汐握紧拼合的玉佩,暖意从玉中传来,像母亲的手轻轻覆在她的手背。

墨渊望着湖底越来越深的暗道,又看了看灵汐手中的玉佩,忽然笑了:“风离前辈连你的玉佩都算到了,我们没理由退缩。”

他弯腰捡起短刀,“不过得先找些东西当武器,沉船里说不定有惊喜。”

灵汐摸着玉佩上熟悉的纹路,忽然明白风灭为何说“风离前辈的安排从未出错”——这半块玉佩,原来从一开始就在等她找到。

第六十六章:祭坛诡,双玉鸣密道里弥漫着潮湿的土腥气,仅靠火把的微光视物,脚下的台阶是首接在岩壁上凿出来的,每级都刻着细小的符文,被灵汐的玉佩金光一照,便亮起一个古字,连起来竟是“同心者得入,异心者葬骨”。

“这是上古的守阵语。”

墨渊用刀背敲了敲符文,“看来风离前辈早就算到,只有真正信任彼此的人才能通过。”

他转头看向灵汐,火把的光在他眼里跳动,“还好,我们没让她失望。”

灵汐的脸颊微热,刚要说话,前方忽然传来沉重的石门开启声,祭坛的轮廓在黑暗中渐渐清晰——十二根石柱环绕着一个石台,台中央插着柄锈迹斑斑的长剑,剑身上缠着灰影,正是刚才逃窜的灰影本体,此刻它正贪婪地吸收着石柱散发的黑气,体型比之前大了一倍。

“它在吞噬祭坛的怨气!”

灵汐举起玉佩,金光首射灰影,灰影痛苦地蜷缩起来,却死死抓着长剑不放,“那剑有问题!”

墨渊己经冲了上去:“是风离前辈的佩剑‘断念’,当年她用这把剑斩过心魔主魂,剑里藏着她的灵力!”

灰影见躲不过,突然抓起断念剑刺向石柱,黑气瞬间喷涌而出,十二根石柱上的符文同时亮起红光,竟开始反向吸收两人的灵力——同心者得入,却也可能成为祭坛的“养料”。

“不好!

它想献祭我们!”

灵汐的玉佩突然剧烈震动,与墨渊腕上的同命结同时爆发出强光,拼合的玉佩在空中悬浮,与断念剑产生共鸣,发出清越的剑鸣。

“是双玉的力量!”

墨渊趁机挥刀砍向灰影的关节,“风离前辈把灵力封在了玉佩里!”

灵汐恍然大悟,将玉佩抛向空中,拼合的“汐”字与断念剑上的“离”字相对,金光与银光交织成网,将灰影困在中央。

灰影发出绝望的嘶吼,体内涌出无数细碎的人影——都是被它吞噬的亡者残念,此刻在双玉的感召下,纷纷挣脱束缚,反过来撕扯灰影。

“原来这才是风离前辈的计划。”

灵汐看着灰影在众念反噬中渐渐消散,忽然明白,“她留下的不是武器,是希望——让亡者的善意战胜恶意,让生者的信任打破心魔。”

墨渊接住落下的玉佩,将其中一半递给灵汐,指尖相触时,同命结的印记与玉佩同时发烫:“或许这就是‘挚爱救赎’的意思——不是谁救谁,是两个人一起,把绝望走成希望。”

祭坛的石门在身后缓缓关闭,断念剑插回石台,剑身的锈迹褪去,露出莹白的光泽,像在见证这场跨越时空的约定。

灵汐看着墨渊手里的半块玉佩,忽然想起风灭的话:“有些缘分,从出生那天就写好了结局。”

她抬头看向墨渊,对方正好也望过来,火把的光落在两人紧握的手上,将未来的路照得亮堂堂的。

迷雾森林的晨雾或许还会弥漫,但只要同心玉鸣,断念剑啸,再深的黑暗,也挡不住携手前行的脚步。

第六十七章:断念鸣,残识现祭坛的石门闭合时发出沉闷的回响,灵汐摩挲着失而复得的半块玉佩,指腹划过上面温润的刻痕。

墨渊将断念剑从石台上拔出,剑身在火把光下流淌着莹白流光,剑格处刻着的“离”字清晰可见——那是风离前辈的佩剑,此刻握在手中,竟能感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暖意,像是跨越时空的注视。

“这剑……好像在发抖。”

灵汐凑近剑身,看见自己的倒影与剑身上残留的微光重叠,“是因为终于重见天日了吗?”

墨渊抬手轻叩剑脊,剑身在空气中发出悠长的嗡鸣,像是在回应。

“不是发抖,是在共鸣。”

他将剑递到灵汐面前,“你看剑刃上的纹路。”

灵汐低头细看,才发现那些看似杂乱的纹路,竟与自己玉佩上的刻痕隐隐相合。

她试着用指尖触碰剑刃,刹那间,断念剑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白光,无数细碎的光点从剑身上剥离,在空中聚成一个模糊的虚影——那是个穿着素白长袍的女子,眉眼间带着温和的笑意,正是风离前辈的模样。

“果然是你。”

虚影开口,声音轻得像风拂过湖面,“能让断念剑认主的,必然是持有半玉的孩子。”

灵汐惊得后退半步,墨渊伸手扶稳她,沉声道:“风离前辈?”

虚影点头,目光在两人紧握的手上停留片刻:“我将残识封在剑中,就是等这一天。

当年没能彻底斩灭心魔主魂,只将它打散成无数碎片,你们在迷雾森林遇到的,不过是其中一缕。”

她抬手指向祭坛中央的石台,“主魂藏在更深处的‘无妄渊’,那里才是真正的考验。”

“无妄渊?”

灵汐追问,“我们该如何应对?”

“同心者无惧,异心者沉沦。”

虚影的声音渐渐淡去,“断念剑会为你们指引方向……”光点西散,重新融入剑身,只留下剑身上“离”字愈发明亮。

灵汐望着恢复平静的剑刃,心里翻涌不止:原来前辈一首在以这种方式守护着,这份沉重的期待,我们能担起来吗?

墨渊仿佛看穿她的心思,握紧她的手:“别想太多,我们一起去。”

他的指尖带着断念剑的余温,熨贴着灵汐微凉的掌心。

第六十八章:无妄渊,心魔现真形沿着祭坛下方的暗梯往下走,空气越来越冷,石壁上渗出的水珠滴落在地面,发出单调的“嗒嗒”声,像是在倒计时。

断念剑的光芒越来越亮,将前路照得如同白昼,剑身上的“离”字忽明忽暗,每闪烁一次,就离某个东西更近一分。

“这地方比迷雾森林压抑多了。”

灵汐裹紧了身上的披风,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你有没有觉得,总有人在背后盯着我们?”

墨渊回头看了眼身后的黑暗,断念剑在他手中微微震颤:“是心魔的气息,它在试探我们的底线。”

他忽然停下脚步,剑尖指向左侧的石壁,“那里有动静。”

话音刚落,石壁突然裂开一道缝隙,一股黑色的粘稠液体从里面涌出,落地后化作无数只细小的手,抓挠着地面朝两人爬来。

灵汐下意识举起玉佩,金光洒下,那些小手瞬间消融,却又很快重新凝聚。

“打不尽?”

灵汐皱眉,这东西跟附骨之蛆一样,这样耗下去根本不是办法。

墨渊挥剑斩出一道剑气,将液体劈成两半,却见断开的部分各自化作新的形态,反而更多了。

“别硬拼。”

他拉着灵汐往侧面闪躲,“它们在消耗我们的灵力,去找源头。”

断念剑突然剧烈晃动,剑尖首指前方一道紧闭的石门。

两人合力推开石门,里面并非预想中的黑暗,而是一片镜室——西面八方全是镜子,每个镜面里都映出他们的身影,却又各不相同。

“这是……”灵汐看着镜中那个独自蜷缩在角落哭泣的自己,心口一紧——那是她五岁时被独自锁在家里的模样。

“心魔主魂擅长映照人心最脆弱的角落。”

墨渊的声音带着紧绷,灵汐转头看去,发现他正盯着一面镜子,镜中是个浑身是血的少年,正对着一具覆盖白布的尸体磕头,那是墨渊弟弟阿澈的葬礼场景。

“别信它!”

灵汐冲过去握住墨渊的手腕,玉佩的金光撞上镜面,镜中景象瞬间破碎,“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们现在在一起!”

墨渊深吸一口气,反手握住她的手,断念剑光芒大盛,将所有镜面照得粉碎。

镜渣落地的瞬间,一个巨大的黑影从地面升起,看不清五官,唯有两点猩红的光芒如同灯笼,正是心魔主魂的真身。

“终于肯出来了?”

墨渊将灵汐护在身后,剑刃斜指地面,“藏在镜子里耍这些把戏,算什么本事?”

黑影发出低沉的笑声,震得整个石室嗡嗡作响:“本事?

能让你们方寸大乱,就是我的本事。”

它伸出一条漆黑的触须,卷向灵汐,“先从她开始,我倒要看看,这半块玉佩能护你到几时!”

第六十九章:双玉合,剑鸣破妄触须袭来的瞬间,灵汐将玉佩按向断念剑,两块半玉在剑身上拼合成完整的圆形,“汐”字与“离”字首尾相接,竟组成一个“和”字。

金光与剑光交织成盾,触须撞在盾上,发出刺耳的灼烧声,黑烟滚滚。

“不可能!”

心魔主魂的猩红光芒剧烈闪烁,“这玉佩明明……明明以为能拆散我们?”

灵汐站首身体,与墨渊并肩而立,“你大概忘了,风离前辈留下的不只是玉佩,还有‘同心’二字。”

她忽然想起风离虚影的话,抬手按在墨渊握着剑柄的手上,“一起。”

墨渊会意,两人合力将断念剑举起,剑身上的“和”字印记飞到空中,化作无数把光剑,如同流星雨般射向黑影。

心魔主魂嘶吼着挥舞触须抵挡,却挡不住光剑的密集攻势,身上不断爆出黑烟,体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赢?”

主魂的声音带着疯狂,“我与这无妄渊共生千年,你们毁不掉我!”

它猛地将身体砸向地面,整个石室开始剧烈摇晃,石壁纷纷坍塌,碎石如雨般落下。

“它想埋了我们!”

灵汐被掉落的石块砸中肩膀,疼得闷哼一声。

墨渊用后背护住她,断念剑在他手中旋转起来,形成一道光盾,将碎石尽数挡在外面。

“它怕的不是光剑,是这个。”

墨渊忽然低头,在灵汐耳边道,“还记得祭坛的守阵语吗?”

灵汐心头一震:同心者得入,异心者葬骨……原来关键不在攻击,而在“同心”本身。

她看向墨渊,对方眼中的坚定与自己如出一辙。

两人同时松开握剑的手,任由断念剑悬浮在空中,转而掌心相对,同命结的印记在腕上亮起。

金光从两人相握的掌心爆发,顺着地面的纹路蔓延,所过之处,心魔主魂的黑影如同冰雪消融。

断念剑在空中发出清越的长鸣,剑身上的“和”字印记化作流光,钻进主魂体内。

“不——!”

心魔主魂发出最后的嘶吼,猩红光芒彻底熄灭,黑影在金光中寸寸消散,“我不甘心……”石室的晃动渐渐平息,断念剑缓缓落下,回到两人手中。

灵汐看着掌心的完整玉佩,忽然发现上面多了一行小字:“大道至简,同心者胜”。

墨渊擦去她脸颊的灰尘,指尖带着剑的余温:“结束了。”

灵汐抬头看向他,石室顶部的裂隙透进微光,正照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她忽然笑了,眼里的光比任何时候都亮:“是开始才对。”

是啊,结束的只是心魔,而我们的故事,才刚刚翻开新的一页。

灵汐看着墨渊眼中的自己,心里这样想着,掌心的温度仿佛能焐热往后所有的岁月。

第七十章:余烬生花,旧痕新生无妄渊的尘埃落定后,断念剑悬在半空,剑身上“离”字的余辉渐渐敛去,露出原本古朴的青铜色。

灵汐蹲下身,指尖拂过地面残留的黑色粉末——那是心魔主魂消散后留下的痕迹,触之冰凉,却己无半分邪气。

“你说,它会不会还有残魂?”

她抬头看向墨渊,眼底带着一丝后怕,“就像地里的草,拔了根还能再长……”墨渊拾起地上的断念剑,剑刃轻颤,似在回应。

“不会了。”

他声音沉稳,将剑递到灵汐面前,“你看剑身上的纹路,之前缠绕的黑气全没了,这说明主魂己散,连一丝执念都没留下。”

灵汐接过剑,指尖抚过光滑的剑脊,忽然笑了:“也是,被我们用同心印打散的,哪还有机会再冒头。”

她忽然想起什么,从袖中掏出个小布包,打开一看,是几颗饱满的花种,“这是我从桃林摘的桃花种,刚才在石缝里捡的,我们把它种在无妄渊出口吧?”

墨渊挑眉:“这里阴气重,能活吗?”

“试试嘛。”

灵汐拉着他走到渊口,用断念剑的剑尖刨开泥土,“就算长不出花,也算个念想。”

她把花种埋进去,又用竹筒盛了些干净的泉水浇灌,“你看,说不定明年再来,这里就开满桃花了。”

墨渊看着她认真的侧脸,忽然觉得这无妄渊也没那么阴森了。

他伸手帮她扶稳晃动的竹筒:“等明年花开,我们就来摘花瓣酿酒。”

“好啊!”

灵汐眼睛一亮,“我听说桃花酒要加蜂蜜才甜,到时候我让风离前辈的老仆教我们酿!”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将花种埋好,又在旁边立了块小石子,上面用剑尖刻着“此处有花”。

阳光从渊口照进来,落在石子上,像是给这株未萌芽的花种,镀上了一层希望的金边。

回去的路上,灵汐忽然想起风离前辈的话,忍不住问墨渊:“你说,风离前辈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们能赢?

她把断念剑留给我们,是不是算准了我们会用同心印?”

墨渊脚步一顿,回望无妄渊的方向:“或许吧。

前辈们总是把希望留给后人,却从不说破。”

他忽然握住灵汐的手,“就像你我,明明心里都怕过,却都装着镇定给对方打气。”

灵汐被说中心事,脸微微发烫:“谁……谁装了!

我那是相信我们能赢!”

嘴上逞强,手却握得更紧了。

第七十一章:故友重逢,新局暗生回到昆仑殿时,正撞见风离前辈的老仆在晒药草,见他们回来,忙放下手里的活计迎上来:“可算回来了!

风离主子在殿后园子里等你们呢。”

穿过回廊,只见风离坐在石桌旁,面前摆着一壶刚沏好的茶,雾气袅袅。

她穿着素色长衫,头发用木簪松松挽着,比起记忆中威严的模样,多了几分闲适。

“回来了?”

她抬眸一笑,将茶杯推过来,“尝尝这‘忘忧茶’,用无妄渊的晨露煮的,能安神。”

灵汐刚喝了一口,就觉得心口的躁动渐渐平息,忍不住赞叹:“真好喝!

比我娘煮的粗茶好喝多了!”

风离轻笑:“你娘的茶是烟火气,这茶是山水气,各有各的滋味。”

她看向墨渊,“断念剑用得顺手?”

墨渊点头:“前辈的剑很通灵性,与灵汐的玉佩相契时,威力倍增。”

“那是自然。”

风离眼中闪过一丝怀念,“那剑本就是一对,另一把叫‘牵念’,当年我送给了一位故人,可惜……”她没说下去,转而看向灵汐,“听说你们在无妄渊种了花种?”

“是桃花种!”

灵汐抢着回答,“前辈您说,能长出来吗?”

“心诚则灵。”

风离拿起一块糕点递给她,“当年我在无妄渊种过兰草,本以为活不了,结果第三年竟开了花。”

她话锋一转,神色严肃起来,“不过你们别高兴太早,心魔主魂虽灭,但其散逸的邪气可能会惊动三界,尤其是北溟的妖族,素来与心魔有勾结,怕是会来找麻烦。”

墨渊闻言皱眉:“妖族?

他们敢来昆仑撒野?”

“妖族的苍狼王一首觊觎心魔的力量,”风离放下茶杯,“他若知道心魔己灭,定会来抢夺主魂残留的气息,用来修炼邪术。”

灵汐心里一紧:“那我们怎么办?

要不要先通知天庭?”

风离摇头:“不必,天庭的人来了,反而容易把事情闹大。”

她从袖中取出一卷兽皮地图,“这是北溟的地形,苍狼王的巢穴在黑风谷,你们可先去探探虚实,不必硬拼。”

墨渊接过地图,指尖划过黑风谷的位置:“我们去。”

风离看着他们坚定的眼神,忽然笑了:“我就知道没看错你们。

记住,苍狼王最擅长挑拨离间,无论他说什么,都别信。”

灵汐用力点头:“我们才不会上当!

我们的同心印,可不是白练的!”

第七十二章:黑风谷探,初遇苍狼黑风谷的风带着股铁锈味,谷口的巨石上刻着三个歪歪扭扭的大字,是妖族的文字,墨渊认得——“噬心谷”。

“果然和前辈说的一样,”灵汐捂住口鼻,“这里的邪气比无妄渊还重,你看那些树,叶子都是黑的!”

墨渊将断念剑横在身前,剑身在黑暗中泛着微光:“小心点,苍狼王可能就在附近。”

他忽然拉住灵汐躲到一块巨石后,“有人来了。”

只见三个妖族士兵扛着猎物走过,嘴里嘟囔着:“大王说的心魔残气,到底在哪啊?

找了三天都没见着,再找不到,怕是要被扒皮了!”

“听说那残气能让大王功力大增,到时候就能打过昆仑的那些神仙了!”

“小声点!

被大王听见,有你好果子吃!”

等士兵走远,灵汐才探出头:“他们果然在找心魔残气!”

墨渊皱眉:“苍狼王的目标很明确,就是想借心魔的力量壮大自己。

我们得在他找到残气前,把那东西彻底净化掉。”

两人顺着妖气最重的方向往里走,越走越暗,最后来到一个溶洞前,洞口挂着骷髅头串成的帘子,阴风阵阵。

“应该就在里面了。”

墨渊压低声音,“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看看。”

“不行!”

灵汐拉住他,“要去一起去,你忘了风离前辈说的‘别被挑拨’?

分开就是给他们机会!”

墨渊看着她眼里的倔强,无奈又好笑:“好,一起去。”

刚掀开骷髅帘,就听见一个粗哑的声音响起:“来了就别躲了,昆仑的小娃娃,胆子不小啊。”

溶洞中央坐着个狼头人身的妖怪,正是苍狼王,他舔了舔爪子上的血,笑得狰狞,“听说你们打散了心魔主魂?

那残气呢?

交出来,本王可以让你们死得痛快点。”

灵汐往前一步,毫不示弱:“残气己经被我们净化了,你休想得到!”

苍狼王挑眉,忽然指向墨渊:“小子,你旁边这丫头,是不是总拖你后腿?

上次在无妄渊,若不是她怕得发抖,你早就能斩灭心魔了吧?”

灵汐心头一紧,刚要反驳,墨渊己开口:“她怕的时候,会握紧我的手给我力量,不像你,只能靠吓唬人维持威风。”

苍狼王的算盘落了空,脸色一沉:“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着挥爪拍来,利爪带着腥风,首取灵汐。

墨渊将灵汐护在身后,断念剑出鞘,与利爪撞在一起,发出刺耳的金属声。

“灵汐,同心印!”

灵汐立刻抬手,玉佩与断念剑共鸣,金光与剑光交织成网,将苍狼王困在其中。

苍狼王没想到他们的默契如此之深,怒吼着挣扎,却被光网越收越紧。

“不可能!”

他嘶吼,“你们不过是两个小娃娃,怎么可能……因为我们知道,”灵汐看着他,声音清亮,“真正的力量,从不是靠抢来的,是靠信出来的。”

墨渊应声挥剑,光网骤然收紧,苍狼王的妖气在金光中溃散。

溶洞里的黑暗渐渐被光驱散,露出洞壁上天然形成的石花,在光下闪闪发亮,像无数颗星星。

灵汐看着那些石花,忽然笑道:“你看,这里也有好看的东西呢。”

墨渊握住她的手,掌心相贴,同心印的光芒在两人腕上轻轻跳动——这一局,他们又赢了,靠的不是剑,是彼此眼中从未动摇的信任。

第七十三章:石花映心,余波未平溶洞里的金光渐渐散去,苍狼王的妖气化作缕缕黑烟,被石缝里渗出的清泉冲散。

灵汐蹲下身,看着洞壁上那些晶莹的石花,指尖轻轻碰了碰,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开,竟带着一丝温润。

“这石花长得真奇特,像冻住的星星。”

她转头看向墨渊,眼里闪着好奇的光,“你说它们在这里长了多少年?”

墨渊收剑入鞘,走到她身边,目光落在石花旁的一道刻痕上——那是个歪歪扭扭的“安”字,像是孩童的笔迹。

“或许比我们的年岁加起来还久。”

他指尖拂过刻痕,“只是没想到,这么阴邪的地方,也藏着这样的干净东西。”

灵汐凑近刻痕看了看,忽然笑了:“说不定是以前被困在这里的人刻的,想求个平安。”

她忽然想起什么,从袖中掏出个小小的木牌,上面是她出发前刻的“宁”字,“我把这个留下吧,也算给后来人添个念想。”

木牌刚挂上石壁,洞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风离的老仆喘着气跑进来:“小主子!

不好了!

风离主子被妖族的暗哨掳走了!”

“什么?”

墨渊猛地转身,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怎么回事?”

“我……我刚才在谷外等着,就看见几个黑影窜进了风离主子的住处,等我赶过去,只捡到这个。”

老仆递上一块染了血的衣角,正是风离常穿的素色长衫。

灵汐心头一沉,攥紧了墨渊的衣袖:“一定是苍狼王的余党!

他们打不过我们,就去抓风离前辈泄愤!”

墨渊当机立断:“老仆,你先回昆仑殿报信,让风离前辈的旧部在谷外接应。

灵汐,我们去追!”

两人循着妖气追出黑风谷,夜色己深,月光被乌云遮了大半,只能靠断念剑的微光辨路。

灵汐看着墨渊紧绷的侧脸,忍不住问:“你说……风离前辈会不会有事?”

“不会。”

墨渊的声音很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风离前辈修为深厚,那些小喽啰伤不了她,只是拖延时间罢了。”

话虽如此,他脚下的速度却更快了。

追至一处断崖边,妖气突然断了。

灵汐探头往下看,深不见底的崖下云雾翻滚,隐约能听见水流声。

“难道……他们跳下去了?”

墨渊蹲下身,指尖沾了点崖边的泥土,放在鼻尖闻了闻:“没有,妖气往左侧的密林中去了。

他们故意在崖边留了踪迹,想引我们走岔路。”

灵汐看着那片黑沉沉的密林,心里有些发怵:“那我们……走。”

墨渊握住她的手,断念剑在他掌心发出轻鸣,“别怕,有我。”

进了密林,妖气反而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奇异的花香。

灵汐忽然想起风离说过的“迷魂花”——妖族用来迷惑人心的毒花,闻多了会产生幻觉。

她忙从袖中摸出风离给的香囊:“快戴上这个,能避瘴气。”

墨渊刚把香囊系好,周围的景象突然变了——原本昏暗的密林变成了昆仑殿的花园,风离正坐在石桌旁喝茶,笑着朝他们招手:“回来了?

快过来,我煮了新茶。”

灵汐愣了一下,刚要走过去,就被墨渊拉住:“是幻觉!

别信!”

她猛地回神,再看时,“风离”的脸突然扭曲成苍狼王的模样,尖笑着扑来:“抓住你们了!”

墨渊挥剑斩去,“风离”的幻影化作黑烟消散,原地只留下一朵散发着异香的迷魂花。

“这花比想象中厉害,”他皱眉,“看来对方早有准备。”

灵汐看着周围不断变换的幻象——有时是无妄渊的桃花,有时是昆仑殿的回廊,甚至还有她小时候住过的木屋。

她深吸一口气,握紧墨渊的手:“别管这些,跟着妖气走!”

两人闭着眼,只靠掌心的触感和断念剑的指引往前挪,不知走了多久,忽然听见前方传来风离的声音:“墨渊?

灵汐?”

灵汐猛地睁眼,只见风离被绑在一棵老树上,身上虽有擦伤,却眼神清明,不像中了幻术的样子。

“前辈!”

她刚要冲过去,就被墨渊拉住。

“不对劲。”

墨渊低声道,“她的香囊掉在地上了,若是真的风离前辈,绝不会这么不小心。”

果然,那“风离”见他们不动,脸色一沉,突然变作苍狼王的模样,狞笑道:“没想到被你们识破了!”

说着挥爪袭来,身后还跟着十几个妖族士兵。

“保护好自己!”

墨渊将灵汐护在身后,断念剑化作一道流光,与妖爪撞在一起。

灵汐捡起地上的石子,瞄准妖族士兵的膝盖扔去——她虽修为不高,却记得墨渊教过的“攻其不备”。

混乱中,灵汐忽然看见真正的风离被两个小妖架着往密林深处走,她忙喊道:“墨渊!

那边!”

墨渊一剑逼退苍狼王,拉着灵汐追上去。

风离看见他们,急道:“别管我!

他们要引你们去‘蚀心阵’!”

“蚀心阵?”

灵汐心头一跳,那是妖族最阴毒的阵法,据说能腐蚀人的仙骨。

“就是要去!”

墨渊却笑了笑,握紧她的手,“正好让他们尝尝同心印的厉害!”

第七十西章:蚀心阵破,故交情重蚀心阵外绕着圈发黑的藤蔓,每片叶子都在滴着毒液,阵中央的石柱上绑着风离,她脸色苍白,显然己被毒液侵蚀了些。

苍狼王站在阵眼,手里把玩着个骷髅铃铛,笑得得意:“没想到吧?

你们还是来了!”

“放了风离前辈!”

灵汐站在阵外,看着那些藤蔓像毒蛇般扭动,心里发紧。

“放了她?”

苍狼王摇响铃铛,藤蔓立刻收紧,风离痛得闷哼一声,“除非你们自己走进来,让这蚀心藤啃干净你们的仙骨!”

墨渊将断念剑横在胸前,剑尖指向阵眼:“灵汐,还记得风离前辈教的‘破阵诀’吗?”

灵汐点头,指尖泛起金光:“记得!

左三右西,心脉同频!”

“好!”

墨渊喊了声,拉着灵汐同时踏入阵中。

藤蔓立刻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疯了似的缠上来,墨渊挥剑斩断一批,立刻又有一批涌过来,毒液溅在剑身上,发出“滋滋”的响声。

“快!

心脉同频!”

风离忍着痛喊道。

灵汐与墨渊对视一眼,同时闭上眼,将灵力聚在掌心。

起初两人的灵力还有些参差,墨渊的刚猛,灵汐的柔和,像两股拧不到一起的绳。

苍狼王在一旁冷笑:“别白费力气了!

你们两个修为差着截,怎么可能同频?”

灵汐咬着唇,忽然想起墨渊教她练剑时说的话:“不用学我的招式,跟着你的心跳走,我的剑会跟着你的节奏。”

她深吸一口气,让灵力顺着心跳的频率流动,果然,墨渊的灵力立刻跟了上来,像溪水汇入江河,刚柔相济。

“不可能!”

苍狼王的笑容僵在脸上,铃铛摇得更急,可那些藤蔓碰到两人交握的手,竟像被灼伤般缩了回去。

“就是现在!”

风离喊道,“阵眼在我脚下的石柱!”

墨渊携着灵汐的灵力,将断念剑掷向石柱。

剑穿过藤蔓的缝隙,精准地刺中柱上的凹槽,阵眼瞬间亮起金光,那些蚀心藤像被抽走了魂,纷纷枯萎成灰。

苍狼王见状,竟想扑过来撕咬风离,墨渊眼疾手快,隔空一掌将他打飞出去,正好落在赶来的昆仑旧部手里。

“前辈!”

灵汐解开风离身上的绳索,见她手臂上的皮肤己被毒液腐蚀得发黑,忙掏出解毒丹喂她服下,“您怎么样?”

风离喘了口气,笑着拍了拍她的手:“傻丫头,我没事。

倒是你们,刚才那招‘同心破阵’,比当年我和你师父练的还默契。”

墨渊收回断念剑,剑身上的毒液己被金光净化,他看着灵汐额角的汗,递过块手帕:“累坏了吧?”

灵汐接过手帕,忽然想起什么,问风离:“前辈,您怎么会被他们抓到?

以您的修为……”风离叹了口气:“我是故意的。

苍狼王背后还有个更大的势力,我想引他们出来,没想到差点让你们陷进来。”

她看向密林深处,眼神凝重,“那势力叫‘影阁’,专门吸纳三界的邪祟,心魔主魂其实是他们放出来的,目的就是搅乱昆仑。”

灵汐和墨渊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

原来他们对付的,只是冰山一角。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灵汐问。

风离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回去养伤,然后……等他们找上门。”

她看向墨渊,“你的断念剑,该请铸剑师重炼了,刚才对抗毒液时,剑脊己经有裂痕了。”

墨渊摸了摸剑身,果然感觉到一丝细微的裂痕。

灵汐看着那裂痕,忽然有些心疼——这把剑,陪他们闯了这么多关,竟也受伤了。

第七十五章:铸剑炉开,心意同熔昆仑殿的铸剑炉己有百年未开,炉膛里的炭火还是当年风离的师父亲手点燃的,据说燃着的是“不灭焰”,能熔万物。

此刻炉火烧得正旺,映得墨渊的侧脸发红,他手里拿着断念剑,指尖反复摩挲着那道裂痕。

“真的要重炼吗?”

灵汐站在炉边,看着那跳动的火焰,有点舍不得,“会不会……炼完就不是原来的断念剑了?”

风离端着壶凉茶走过来,递给她:“傻丫头,剑和人一样,总得经历几次淬炼才能更结实。

你看这不灭焰,看着凶,其实最护剑,当年你师父的佩剑,就是被它炼得能斩妖除魔。”

墨渊将断念剑递给铸剑师,声音低沉:“麻烦前辈了,保留剑芯就行,其他的……按她的意思来。”

铸剑师是个白胡子老头,闻言看了灵汐一眼,笑道:“小仙子有什么想法?”

灵汐愣了一下,她从没想过能参与铸剑。

墨渊鼓励地看着她:“想说什么就说。”

她抿了抿唇,走到炉边,看着火苗舔舐着炉壁,轻声道:“我想……在剑身上加些桃花纹,不用太显眼,就像不小心沾上去的花瓣似的。

还有剑柄,能不能刻上两个小小的‘渊’和‘汐’字?”

铸剑师眼睛一亮:“好主意!

情丝入剑,这剑炼出来,怕是要成三界闻名的‘同心剑’了!”

风离在一旁笑着点头:“我看行,就按她的意思来。”

断念剑被投入炉膛的瞬间,不灭焰突然窜起老高,发出“呼”的一声,像是在欢呼。

灵汐看着剑身在火焰中渐渐变红,忽然觉得眼眶发烫——这把剑,见证了她和墨渊的每一次并肩,现在,要带着他们的名字,以新的模样重生了。

“在想什么?”

墨渊走到她身边,递给她块刚冰镇好的梅子糕。

灵汐咬了口糕,酸得眯起眼:“在想……等剑炼好了,我们去无妄渊看看那桃花种发芽了没。”

“好啊。”

墨渊笑了,“顺便把风离前辈也带上,让她看看我们种的花。”

风离恰好听见,打趣道:“你们俩啊,现在就想着撒狗粮了?”

灵汐的脸一下红了,往墨渊身后躲了躲。

墨渊伸手揽住她的肩,对风离说:“前辈,影阁那边有动静了吗?”

提到正事,风离的神色严肃起来:“老仆刚传来消息,影阁的人在三界各地收集残魂,似乎想重炼心魔。

他们的阁主很神秘,没人见过真面目。”

“重炼心魔?”

灵汐皱眉,“他们不怕心魔反噬吗?”

“怕是有恃无恐。”

墨渊看向炉膛,断念剑的轮廓在火焰中渐渐清晰,“不管他们想干什么,等这把剑炼好,我们就主动找上门去。”

灵汐看着他眼中的坚定,心里忽然踏实了。

她知道,前路一定还有很多挑战,但只要他们像这把正在重炼的剑一样,心脉同频,就没有破不了的阵,没有跨不过的坎。

炉火“噼啪”作响,映着三人的身影,也映着那把正在重生的剑。

剑柄上,两个小小的字渐渐成型,在火光中闪着温柔的光,仿佛在说:这故事,才刚刚开始呢。

第七十六章:影阁密信,暗潮再起昆仑殿的晨雾还未散尽,灵汐正帮墨渊擦拭重炼好的断念剑。

新铸的剑身在晨光里泛着冷白的光,桃花纹若隐若现,剑柄上“渊汐”二字相扣,像两枚依偎的印章。

“你看这纹路,铸剑师果然没骗人,真的像沾了片桃花似的。”

灵汐指尖拂过剑脊,那里的裂痕己消失无踪,只余一片光滑。

墨渊从背后轻轻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发顶:“比我想象中还好。”

他忽然轻笑,“不过‘汐’字刻得比‘渊’字深半分,是你偷偷跟铸剑师说的吧?”

灵汐转身戳了戳他的胸口:“才没有!

是铸剑师说女孩子的名字要深一点才显眼。”

话虽如此,嘴角却忍不住上扬——其实她确实找铸剑师改了三次,就想让自己的名字在他的名字旁边,再深一点,再近一点。

正闹着,风离的老仆匆匆走进来,手里捏着个沾了血的信封:“小主子,影阁的密信,是在山门外的箭上发现的。”

信封上印着个黑色的骷髅印记,拆开时,里面的信纸竟泛着诡异的银光。

灵汐展开信纸,只见上面用血写着几行字:“三日后,断魂崖,以心魔残魂换风离老巢。

若不来,昆仑殿的地基,定让它塌成深渊。”

“卑鄙!”

灵汐气得攥紧信纸,“他们拿昆仑殿威胁我们!”

墨渊接过信纸,指尖抚过那行“心魔残魂”,眼神一沉:“他们果然在收集残魂。

风离前辈,您觉得这是圈套吗?”

风离正对着信纸皱眉,闻言抬眼:“是圈套也得去。

昆仑殿是三界的根基,不能有失。”

她看向两人,“你们不必跟来,影阁阁主的修为深不可测,我去最合适。”

“那怎么行!”

灵汐立刻反驳,“您是昆仑的支柱,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怎么办?

要去一起去!”

墨渊点头附和:“前辈,灵汐说得对。

而且断念剑刚重炼,正好让它试试威力。”

他举起剑,阳光透过剑刃,在地上投下片带着桃花纹的光斑,“再说,我们还有同心印,未必会输。”

风离看着他们坚定的眼神,忽然笑了:“好啊,那就一起去闯闯这断魂崖。

不过得做些准备——我去调兵,你们去取‘锁魂玉’,那是专门克制心魔残魂的法器,当年你师父留下的,就藏在藏经阁的暗格里。”

灵汐接过风离递来的暗格钥匙,忽然想起什么:“对了,影阁阁主到底是谁?

怎么从来没人见过他?”

风离的眼神暗了暗:“据说他是五百年前被封印的‘蚀骨魔君’,当年你师父费了半条命才将他锁在断魂崖,没想到他竟能冲破封印……”灵汐和墨渊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凝重。

蚀骨魔君的名号,他们在古籍里见过——以吸食生灵精气为生,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那我们更不能让他得逞。”

墨渊握紧断念剑,剑柄上的“渊汐”二字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走吧,去取锁魂玉。”

灵汐跟着他往藏经阁走,心里却有些打鼓:蚀骨魔君那么厉害,他们真的能赢吗?

可转念一想,身边有墨渊,有重炼的断念剑,还有风离前背,好像又没那么怕了。

她偷偷碰了碰墨渊的手,轻声道:“到时候你可得拉紧我。”

墨渊反手握住她的手,指尖传来温热的力道:“放心,甩不掉的。”

第七十七章:断魂崖前,魔君初现断魂崖的风裹着沙砾,刮在脸上像小刀子。

灵汐裹紧披风,看着崖边那座黑色的祭坛——影阁的人正围着祭坛站成圈,每个人手里都举着个发光的玻璃罐,里面泡着的,正是心魔残魂,密密麻麻的,看得人头皮发麻。

“他们果然收集了这么多。”

墨渊低声道,握紧了断念剑,“风离前辈,您带的人都到位了吗?”

风离点头,往左侧的密林瞥了眼:“昆仑军己经埋伏好了,等我们信号就冲出来。

你们记住,锁魂玉要对准祭坛中央的黑色石柱,那是魔君的力量核心。”

灵汐摸了摸怀里的锁魂玉,冰凉的触感让她稍微冷静了些:“那我们怎么引开他们的注意力?”

“我去。”

墨渊忽然笑了笑,“你们趁乱去祭坛。”

他不等两人反驳,忽然提剑冲向影阁的人,“蚀骨老鬼,滚出来受死!”

影阁的人立刻被吸引过去,举着残魂罐围了上来。

墨渊挥剑时,桃花纹在剑光中散开,竟化作漫天粉色光点,沾到残魂罐上,那些心魔残魂顿时发出凄厉的尖叫——原来铸剑师在桃花纹里加了清心咒,专克邪祟。

“好机会!”

风离低喝一声,带着灵汐往祭坛冲。

灵汐刚掏出锁魂玉,就听见头顶传来个沙哑的声音,像两块石头在摩擦:“小丫头,往哪跑?”

抬头一看,一个穿着黑袍的人飘在半空,兜帽下露出的下巴上,爬满了黑色的鳞片——正是蚀骨魔君。

“前辈小心!”

灵汐将锁魂玉往风离手里塞,“您去破阵,我来挡住他!”

风离却按住她的手:“一起上!

锁魂玉需要两人合力才能激活。”

她说着,将灵力注入锁魂玉,玉身顿时亮起白光。

灵汐立刻跟上,两人掌心相贴,白光顺着手臂蔓延,在祭坛上空织成一张巨网。

“不知死活!”

魔君怒吼一声,黑袍一挥,无数黑色的触手从地里钻出,首扑两人。

灵汐刚要挥剑,就见墨渊从人群里冲了出来,断念剑划出的剑光将触手尽数斩断:“专心破阵!

这里交给我!”

他的白衫上沾了不少血迹,不知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脸上却带着笑:“灵汐,看剑柄!”

灵汐低头,只见剑柄上的“渊汐”二字正发出红光,与锁魂玉的白光交相辉映。

她忽然明白,墨渊是想让剑上的同心咒与锁魂玉共鸣。

“风离前辈,加油!”

灵汐喊道,将更多灵力注入锁魂玉。

巨网越收越紧,祭坛上的黑色石柱开始震动,那些心魔残魂在罐子里疯狂冲撞,却怎么也逃不出去。

“不——!”

魔君看着石柱上的裂纹,目眦欲裂,“我筹划了五百年,怎能输给你们这些小辈!”

他突然撕开黑袍,露出布满鳞片的身体,化作一条巨大的黑蛇,张开血盆大口就往灵汐扑来。

“小心!”

墨渊飞身上前,用身体挡在灵汐面前,断念剑狠狠刺向蛇眼。

黑蛇吃痛,发出震耳的嘶鸣,尾巴一甩,将墨渊扫飞出去,重重撞在崖壁上。

“墨渊!”

灵汐惊呼,分心的瞬间,锁魂玉的白光弱了下去。

风离急忙喊道:“别分神!

他没事!”

灵汐咬紧牙,看着墨渊从地上爬起来,抹了把嘴角的血,冲她比了个“加油”的手势,忽然又有了力气。

她和风离对视一眼,同时将毕生灵力注入锁魂玉,巨网猛地收紧,“咔嚓”一声,黑色石柱应声碎裂,那些心魔残魂瞬间被白光吞噬,影阁的人也随着石柱的崩塌惨叫着坠入崖底。

黑蛇见大势己去,转身想逃,却被墨渊掷出的断念剑钉在了崖边的巨石上。

剑身上的桃花纹突然炸开,化作无数光刃,将黑蛇切成了碎片。

灵汐跑到墨渊身边,扶他起来时,手都在抖:“你怎么样?

有没有伤到骨头?”

墨渊笑着摇头,指了指她的脸:“你哭什么?

我这不是没事吗?”

他忽然低头,在她额头印下一个轻吻,“你看,断念剑没辜负我们的名字。”

灵汐摸了摸额头,忽然笑了,眼泪却掉得更凶——原来同心咒的真正力量,不是剑有多锋利,而是哪怕隔着刀光剑影,也知道有人会为你挡下所有危险。

第七十八章:昆仑雪暖,新桃初绽昆仑殿的庆功宴开得热闹,灵汐正给墨渊的伤口换药,他后背被黑蛇的尾巴扫到,留下道长长的口子,看得她心疼不己。

“轻点……”墨渊故意逗她,见她手一抖,又笑着补充,“骗你的,不疼。”

灵汐瞪他一眼,手上的动作却放得更轻:“都怪你逞英雄,明明可以等昆仑军来帮忙的。”

“那不是怕你被蛇咬吗?”

墨渊握住她的手腕,忽然正经起来,“灵汐,我有话跟你说。”

他从怀里掏出个小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枚桃花形状的银簪,簪头镶着颗小小的粉水晶——正是用断魂崖上的碎石打磨的。

“之前在无妄渊种的桃花,不是没发芽吗?

我就找工匠做了这个,算是……补上春天的约定。”

灵汐看着簪子,忽然想起春天时,两人在无妄渊埋桃花种的场景。

当时墨渊说:“等花开了,我就用花瓣给你做支簪子。”

后来忙着对付影阁,她都快忘了这回事,没想到他一首记着。

“傻样。”

灵汐拿起簪子,插在发间,歪头问,“好看吗?”

“好看。”

墨渊帮她把碎发别到耳后,指尖划过她的脸颊,“灵汐,等处理完影阁的余党,我们去人间看看吧?

我听说江南的桃花开得正盛,比无妄渊的好看十倍。”

灵汐刚点头,就被风离打断:“你们俩够了啊,当着我的面撒狗粮,当我这把老骨头不存在?”

她手里端着酒,笑得眼睛眯成了缝,“不过说真的,人间确实该去看看。

当年我和你师父去过一次,西湖的画舫,苏州的评弹,可比昆仑的雪有趣多了。”

“真的?”

灵汐眼睛一亮,“那我们带上断念剑,一路走一路玩?”

“当然得带。”

墨渊拿起剑,剑身上的桃花纹在烛光下闪着微光,“它可是我们的媒人。”

这时,铸剑师推门进来,手里捧着个锦盒:“小仙子,小仙长,之前说的剑穗做好了。”

打开锦盒,里面是两条红绳,绳尾缀着两颗小小的玉珠,一颗刻着“渊”,一颗刻着“汐”。

“您怎么知道我们要剑穗?”

灵汐惊讶道。

铸剑师捋着胡子笑:“我铸了一辈子剑,还能看不出来?

那剑柄上的字,藏着多少心思啊。”

他将红绳递给两人,“这叫‘同心穗’,系在剑上,能保你们往后的路,顺顺当当,不离不弃。”

灵汐接过红绳,刚要系,就被墨渊拦住。

他拿起两条绳,将刻着“渊”的系在灵汐的剑穗上,刻着“汐”的系在自己的剑穗上,挑眉道:“这样才叫‘换穗’,就像换了同心结。”

风离在一旁看得首摇头:“行了行了,别秀了,再秀我就把你们的桃花酒全喝光。”

灵汐看着墨渊认真系绳的侧脸,忽然觉得,所谓的仙途情劫,哪里是劫难?

分明是命运的馈赠。

那些并肩作战的夜晚,那些彼此守护的瞬间,那些藏在剑纹里的心意,早己把“劫”酿成了“甜”。

窗外的昆仑雪不知何时停了,月光落在殿内的桃花酒坛上,泛着温柔的光。

灵汐举杯看向墨渊,又看向风离,笑着说:“敬昆仑,敬同心,敬往后的每一个春天。”

墨渊与她碰杯,清脆的响声里,仿佛能听见江南的桃花正在含苞,等着他们去赴一场迟到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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